空落落的有點堵,張宣最後把自己的衣服收拾收拾,臨走前發現宿舍燈竟然沒關,這些傢伙,這種狗屁倒灶的小事都要老夫給你們收尾,咱可是大作家哎...
拉熄燈,張宣拖着拉杆箱出了宿舍,隨着背後「砰」的一聲門關,今生的大學本科生涯就此結束。
圓滿,也不圓滿,不過他不後悔,也沒甚遺憾。
都說畢業季就是分手季,這話真不是蓋的。走在林蔭小道上,入眼之處到處都是哭哭啼啼,男男女女手拉手作難捨難分狀,每個人都多了一份傷感。
其實在他看來,不是畢業才傷感,而是離開長期生活的熟悉環境傷感。人嘛,都是畏難動物,都害怕改變,都對未來的未知產生本能的恐懼。
面對這種恐懼,有些人茫然,然後不知所措,開始人生蹉跎;有人咬咬牙毅然前行,也許成功了,也許不理想,但回首往事時總能底氣十足地說一聲「老子不枉此生」;而有些人選擇逃避,最後淹沒在這個滾滾洪流的社會中,江湖上再也沒有這個名號。
兩世為人,再也沒有誰比他更清楚這個看似美好的社會了,這裏包羅萬象,這裏刀光劍影,這裏笑貧不笑娼,這裏沒有寒暑假,這裏接受虛假和膚淺,卻拒絕空想和懶惰。
其實對於畢業生來說,畢業真的是一個很痛苦的過程,且這個過程要持續很久。畢竟從小到大都是在父母的棍棒下一路趕着學習學習,想着要出人頭地,十多年的忙忙碌碌而只有到了大學才敢鬆口氣,才敢真正交上幾個朋友死黨,可轉眼又要分離,這他媽的誰遭得住哇!
當然了,也不排除有人激動壞了,他媽的,終於走了,眼淚要留下來了,真的太好了,他媽的終於再也不要見到我心愛的姑娘在別人懷裏了。
其實要說大學同學之間的感情,那肯定是槓槓的,不是小學、初中、高中能比的,也許至此一生,只有父母妻子家人比他們和你相處的時間更長。
這種情誼就算今後不聯繫了,但到了走向夕陽的那天,行將就木的你還會清晰記得這段往事,記得這段光陰:那裏有我的兄弟,有我心愛的姑娘,還有我放生的無數小生靈,你們在下水道還好嗎?
在路上遇到了方美娟和柳思茗。
張宣問:「她們都走了?」
柳思茗回答說:「都走了呀,我們剛送走子喻。」
張宣問:「那你們什麼時候離校?」
柳思茗說:「我們倆不打算這麼快走,計劃在圖書館呆一個月,為讀研做準備。」
真的他媽的卷啊,老夫也要讀研,但壓根就沒想過還要回來看書上課,那文憑愛發不愛,總要發我的是吧?
既然要發,我還讀勞什子書呢?不讀!干自己的事不香麼?
問:「你們住哪?」
方美娟說:「謹妤把她租房的鑰匙給我們了,我們暫時住那。」
張宣點點頭,放心了,揮揮手道:「那我先走了,回頭有時間一起吃飯。」
兩女說好。
見柳思茗一直盯着張宣的背影瞧,方美娟拉了拉她衣袖:「怎麼了?」
「哎...」
柳思茗嘆口氣:「沒什麼,我為那些喜歡他卻不敢表白的人惋惜。」
方美娟木訥地說:「其實不表白還好一些,你看我,弄得里外不是人。」
柳思茗安慰道:「你是對的時間遇到了錯的人,以後肯定會有白馬王子來找你的。」
方美娟忽然說:「其實我一直沒懂子喻這麼好的條件,大學為什麼不談一場戀愛?追她的人那麼多,而且條件都那麼好。」
柳思茗含糊其辭:「她可能是真的想找公務員吧。」
方美娟睜大眼睛:「這種瞎話你也信?」
柳思茗說:「信啊,你們說的話我都信。」
方美娟搖搖頭:「我還是想不通。」
柳思茗說:「其實不用想通,蘇謹妤就是個很好的例子,愛而不得更折磨人不是麼?」
方美娟反駁:「那不一樣。」
柳思茗問:「怎麼不一樣?」
方美娟說:「蘇謹妤喜歡的對象是張宣呀,
第833章,風流雲散,各有去處(求訂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