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下一秒,張宣的高興臉沒支撐片刻就垮了,「怎麼這麼酸?」
米見凝望着他的擰巴臉,忍俊不禁。
米見說:「院子裏過於安靜了。」
張宣懂她意思:「缺頭狗。」
接着他又一臉為難:「你又不來住,我也經常不在京城,養頭狗估計得餓死。」
葡萄架旁邊有一個鞦韆,溫玉喜歡這樣的佈局,順手就給這邊的院子裏也整了個。
米見坐在鞦韆上,對他說:「還記得劉欣嗎?」
張宣點頭,挨着她坐在鞦韆上:「大舅的女兒。」
米見說:「她明天下午到。」
張宣道:「讓她住這裏吧,順便幫忙養頭狗。」
米見說好,跟着又說:「謝謝你,不過她不會住太久的,等她男朋友工作穩定了,就會搬過去。」
張宣問:「她男朋友分配在哪?」
米見說:「在計委。」
跟前生的情況一樣,他沒有太大意外。
張宣知道,劉欣男友為了得到這份工作,家裏幫着走了很多關係。
米見說:「今年有些地方開始推行取消畢業生包分配的政策,估計明後年就會在全國大面積推行,劉欣男友也是運道不錯,趕上了最後一趟。」
張宣認同,又問:「劉欣來京城,她有想過做點什麼沒?」
米見說:「我跟外婆和舅舅他們通過電話,最好的方式就是劉欣繼續上進,但這有一定難度。
如果這條路走不通,就退而其次在京城找份事做。」
話到這,米見想了想又說:「要是劉欣適應不了這座城市,就只能回郴市水廠上班了。」
張宣伸手牽着她的手說:「要是不行,就去我公司上班吧。
再過幾個月京城的商城就要開業了,到時候肯定有很多崗位需要人。」
「好,這也是個路,等將來她實在過不下去了我會跟她說說。」
米見低頭掃了眼他的手,好看地笑了:「你是不是每次見我,都想占我點便宜。」
張宣眨巴眼:「我們倆之間算佔便宜嗎?」
夜裏起風了,風吹着她的頭髮亂晃。
他像個小孩一般眯着眼睛,任由發梢拂過臉龐、嘴角、眉梢。
米見本來想伸手整理下頭髮的,但瞧他一臉陶醉的樣子後,頓了頓,又把抬起的手放了下去。
感受到她的動作,張宣緊了緊兩人的手心,問:「最近在學校怎麼樣?」
米見說:「都挺好。」
張宣明知故問:「馬上就大四了,有把握留校嗎?」
米見說:「嗯。」
張宣問:「在這邊呆了三年,習慣這邊的口味和氣候了麼?」
米見說:「菜的口味還好。但氣候有些不習慣,有點乾燥,時不時有沙塵暴。」
這個夜,相談甚濃的兩人手牽着手在鞦韆上呆到凌晨才回屋睡覺。
分開前,張宣喊:「一個人睡一間屋子怕不怕?要不要我進來打地鋪?」
聽聞這話,走了幾步的米見回眸一笑,抿嘴緩緩搖頭。
隨後推門、關門一氣呵成,不給外面的男人任何幻想機會。
第二天,京城的天氣不錯。
沒有下雨,沒有太陽,是個陰天。
張宣起來的時候,米見正在院子裏伺弄花花草草。
看她對花花草草全神貫注的樣子,是真的喜歡。
這讓他記憶起前生的一幕,米見說最大的願望就是有個帶院牆的房子,種種花,遛遛狗,看看書,跟喜歡的人一起看日出日落。
那時候兩人雖然不缺小錢,但距離在京城買四合院的錢那是遠遠不夠,活到老都成為了一種遺憾。
帶着回憶,瞅着眼前的人,張宣痴了。
「早。」見他出來,米見打招呼。
「早。」張宣走到她身後,忽然從後面抱住了她。
面對突如其來的動作,恬靜的米見沒掙扎,偏頭往後看一眼後,右手心一顆葡萄又精準的塞到了他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