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口了:「你就別戳她心窩子了,兩人鬧掰了。」
張宣來了興致,一屁股坐在矮凳上:「為了什麼?」
胡蘿蔔她媽搖搖頭:「不可說,你要是把我家胡蘿蔔娶了,我就告訴你。」
呸,又是一個打我身子主意的。
老男人內心用阿q精神自戀一番,對胡蘿蔔說:「你看我們村,山好水好人也好,你反正閒着也沒事,要不跟我屁股後面做個小跟班?轉轉?」
胡蘿蔔直接給他來了記衛生眼,從兜里掏出一塊口香糖,嚼吧嚼吧吹起了泡泡。
哎,姑娘大了,不由人咯,老男人吃了一記閉門羹,繼續跟人扯淡。
走在路上的時候他忍不住發散想,以前沒錢的時候拼命掙錢,現在有錢了,錢多到花不完了,好像失去了掙錢的目的。
好在,好在有幾個老婆,有處可花。
得了陽永健電話,陽永健父親爬山涉水下來拿錢了,1000塊。
張宣給他倒杯熱茶,招呼他吃個飯再走,人家直接拒絕,說要趕時間去集市賣冬筍和野味。
張宣有心想把這些買下來,但念頭一起又熄滅了,陽永健是個要強的性子,不希望看到這一面的。吃過飽飯,杜雙伶開始給米見電話,然後聯繫高中小圈子的人。
張宣感覺到了末日黃昏,直直溜了,帶着狗子叫上歐陽勇進山打獵去。說是進山打獵,也只是到山邊邊溜一圈,不敢真進去,現在雪太厚,很多地方深一腳淺一腳,一個不對勁可就把小命給交待了。
中間狗子忽地竄了出去,朝一個地方逛吼,張宣定睛一瞧,原來是一隻野兔子在路上蹦躂,灰灰的,肥肥的。
張宣舉槍就射,砰一聲,兔子側翻了,明顯被嚇了一條,然後起身又跑。
他奶奶個熊的!自己平日裏也算是射擊冠軍吧,沒落過一次空,怎麼今天空了呢?有點不當人啊。
見他一臉便秘,歐陽嘴角掛着笑,不慌不忙補一槍,兔爺這次運道沒那好,最後被狗子叼了回來。
出去老半天功夫,就只弄了一隻野兔,收穫慘烈。
回到十字路口,還沒進門就看到了隔壁鎮的一對夫妻,哦,確切地說是那一對老師,來找二姐的苦主。
年底來一次,這幾乎成了每年的定律了,今年人家手還不空着,還拿了一些土特產過來。
每次見到這對老師,阮秀琴就總是覺得不好意思,感覺虧欠了人家很多一樣。
喝杯茶,閒聊一陣,女老師問起了正事:「秀琴,你家蘭蘭有打電話回來嗎?」
阮秀琴雙手疊在一起,嘆口氣:「沒呢,這妮子要是有聯繫,我第一時間就會告訴你們欸。」
聞言,倆老師對視一眼,沒有意外,但眼裏還是禁不住地失落。
倆老師眼睜睜地看着張宣進屋,又眼睜睜地看着他帶着杜雙伶去了後院,稍後往前傾着身子問:「蘭蘭應該就在滬市吧,能不能找到?」
女老師的言下之意很清楚:你家張宣有錢有勢,聽說還在滬市有手機廠,能不能發動人脈關係找找人?
阮秀琴腦子是個活絡的,自然知曉對方的意思,瞄一眼後院方向就如實回答:「我找個機會跟他說說。」
其實阮秀琴這也只是一句應付的話,因為她是清楚兒
子態度的,困難時沒用到張蘭一根紅線,如今日子好過了,斷斷是沒有去把這自私貨找回來的道理的。
怨氣着呢。
當然了,這是張宣沒重生前的怨氣,那陣子他說了不少難聽的話,導致在阮秀琴心裏根深蒂固,所以後來也一直沒開口要兒子去找老二。
晚飯過後,張宣如約接到了輝嫂電話。
他手裏正在吃糍粑,有點黏糊,乾脆當着阮秀琴同志和雙伶的面摁了外音:
「嫂子,什麼事?」
輝嫂表演到位,急切地說:「我和你哥這邊的生意出了點問題,你能不能抽空過來一趟?」
張宣也不問什麼問題,只道:「很急嗎?」
「很急。」
「那行,我明早過來。」
「謝謝老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