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往床頭走。
看到張宣正在熟睡,陶歌心情有些複雜,在新加坡的時候,自己很多次夢到他,很多次在浴缸里洗澡時會情動地想起他。
可真正見到這個人了後,陶歌長時間積攢出來的那股衝動又熄了。
忽然,陶歌對他說:「姐今晚跟你睡怎麼樣?」
張宣沒動靜。
陶歌說:「你要是不說話,姐就當你默認了。」
張宣還是沒動靜。
小半晌,陶歌站起身子,先是回頭把臥室門關上,接着脫掉鞋子上了床。
本就是夏天,洗澡過後穿得就是睡袍,衣服都不用脫,掀開薄薄的被褥就躺了進去。
...
這一晚,張宣睡得很香。
只是迷迷糊糊中感覺旁邊多了個人,他也沒多想,以為是雙伶,本能地一把抱住了她,繼續睡。
這一抱,把睡着了的陶歌抱醒了,自己一個人睡了幾十年突然被人抱住,她嚇了一跳,不過稍後反應過來自己是睡他床上時,緊繃的神經驟然鬆弛下來。
抬頭看了看窗戶,發現外面已然微微亮,若有若無間還有雞叫聲。
陶歌在他懷裏小心翼翼地半轉身,安安靜靜觀察了他會,隨後輕輕掰開攔腰抱住自己的大手,離開他懷裏,半坐了起來。
接着不再留戀,下床出了臥室。
換好衣服洗漱一番,陶歌來到了一樓,對正在操練的劉雅菲說:「陪我去外面吃個早餐。」
劉雅菲提醒:「現在可能還沒有粉面,只有包子。」
劉雅菲之所以提醒,是因為她知道樓上那位不喜歡吃包子。
陶歌沒理會,還是往前走了去,不過不再是直接去校外,而是沿着林蔭小道觀賞清晨的校園。
接近6點時分,陶歌問:「夏天他平日裏一般什麼時候起床?」
劉雅菲回答:「現在已經起來了。」
陶歌聽了掉頭往南門走去,只是不曾想,兩人在一家牛肉粉店撞見了。
張宣看她進來:「這麼早你這是去哪了?」
陶歌優雅地坐在他對面:「過兩天就要走了,姐起來逛一逛。」
要了牛肉粉,兩人默默吃了起來,誰也不提昨晚睡一床的事情。
睡夢中張宣沒發現是陶歌,但是醒來他第一時間就清楚了一切,也明白陶歌為什麼沒等天大亮就走了的原因。
這年頭的牛肉粉份量足,陶歌吃一半就停了筷子,然後看着他吃,直到等他吃完才開口:「今天欣欣會過來。」
張宣等了等,沒等到下文,問:「她一個人?」
「對。」
「她找你散心?」
「打算跟我去新加坡待一段時間,療傷。」
「心傷?」
「情傷。」
聽到這話,張宣一點也不意外,門當戶對這東西在中國流傳了幾千年,不是隨便說說的,早已根深蒂固。
過馬路,進南門,他問:「具體結局是個什麼樣子的?」
陶歌側頭看他一眼:「還以為你不好奇了。」
張宣狡辯:「我本來是不愛八卦的,可寫作需要各種素材積累啊,說不定哪天就給我提供靈感了不是?」
陶歌笑笑:「欣欣分手了,分手後那個男的火速娶了一個二婚。」
張宣呼口氣:「是被逼的吧?」
陶歌答非所問:「男方娶的是一個中俄混血姑娘,如今已跟着去了聖彼得堡。」
張宣道:「那也是一個不錯的地方。」
陶歌說:「這是欣欣為他爭取到的,代價是終身不再見面。」
張宣默契,良久感慨:「欣欣是個有情有義的人。」
中午時分,張宣和陶歌離開了熱熱鬧鬧的中大。
在經過南門口時,張宣恰巧撞到伍瑤,此刻後者正在用他的成就鼓勵管院新生。
四目相視,這他娘的就尷尬了。
被抓了拍馬屁的現場,伍瑤有點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學長。」
「嗯。」張宣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