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平接着道:「徐師兄,你負責牽制。」
徐半生點頭道:「沒問題。」
說完,直接將手中符籙丟出。隨着符籙炸開,一個巨大的符文瞬間出現在夜空之中,旋轉着向着黑骨藤砸落而去。
有人頓時驚呼道:「鎮妖符?」
徐半生並沒有要炫耀一番的意思,將手中那件法寶直接拋出,然後雙手飛速掐訣,那件法寶頓時光芒大作,然後一變二,二變四,分別落在東南西北四個方向。
「合!」
徐半生印結一頓,輕喝一聲。
四道光芒頓時沖天而起,然後在夜空中合攏,接着一杆長矛憑空出現在上空,轟然落下。
施展完這一招,徐半生臉色瞬間蒼白如紙。
憑着他練氣六層的修為,接連施展兩次鎮妖符,如今又強行驅動這伏妖令,已經是達到極限了。
而這個時候,李修平渾身劍意翻湧,徑直向着那黑骨藤的根部衝去。
那黑骨藤似乎是感受到了危險,原本用來對付那些修士的藤蔓,這個時候也全都收了回來,用來抵擋上空那杆長矛。同時地面不斷炸開,又有無數藤蔓不斷出現,想要強行破開那鎮妖符的壓制,同時向着李修平衝擊而去。
李修平不停揮動手中柴刀,劍氣縱橫,那些原本堅不可摧的藤蔓,此刻竟是被那把柴刀輕鬆斬斷。
沒有受到藤蔓的攻擊,所有的修士這時候都鬆了一口氣,看着那個強行驅動伏妖令的胖子和不斷靠近黑骨藤根部的柴刀少年,滿心震撼。
一個練氣六層的傢伙能夠壓制住黑骨藤他們還能理解,畢竟那小子手中有着品階不低的法寶,而且還都是針對妖獸的寶物。可那個連練氣都沒有的傢伙,竟然憑着一把柴刀,就能將堅不可摧的黑骨藤輕易斬斷,實在讓他們難以相信。
姓晁的修士皺眉道:「殷師兄,此人身上明明沒有任何靈力波動,為何能夠施展出堪比築基期的實力?而且那把柴刀,品階怕是已經達到了靈器。」
姓殷的修士搖頭道:「我也不清楚,可能是用了某種壓制氣息的秘法吧。我師父說過,有些人修行的秘法是可以完全隱去氣息的,境界差不多的人根本看不出來。」
姓晁的修士皺眉道:「殷師兄是說,他也是築基修士?」
不等姓殷的修士回答,他便搖頭道:「這怎麼可能。這么小的築基修士,別說我們雲州,整個大周怕是都沒有。」
姓殷的修士苦澀道:「這也正是我無法理解的。別說這么小的年紀不可能築基,就算能,也不會出現在咱們雲州這種地方,除非他是故意隱藏年紀的元嬰強者。」
他自顧自的搖頭道:「可若真是元嬰強者,對付一隻小小的妖獸,何至於這般麻煩。」
這些人倒是輕鬆了,可李修平和徐半生卻心情沉重,因為不論李修平斬斷多少藤蔓,那黑骨藤總能瞬間重新生長出來,這讓好不容易靠近黑骨藤根部的李修平又一次退了回來。而徐半生本就在苦苦支撐,此刻徹底激怒黑骨藤,他也開始遭受伏妖令的反噬,嘴角已經開始溢出了鮮血。
徐半生大聲道:「諸位要是再藏着掖着,咱們怕是就要黃泉路上好作伴了。」
同樣來自修仙宗門,徐半生很清楚,這些人身上必然有着一兩件厲害的法寶傍身,就像他身上,就有着那枚伏妖令,那可是他師父能夠拿得出手的幾件寶物之一。
黑骨藤的厲害,徐半生很清楚,所以一出手就直接拿出伏妖令,就是害怕到死都拿不出來。可這些傢伙倒好,死了那麼多同伴了,愣是要藏着掖着,也不怕下一個死的就是自己。
眾人聽到徐半生的言語,相互對視了一眼,然後也都將各自傍身的法寶拿了出來。
寶物再好,終究沒有命重要,要想斬殺這突然冒出的藤蔓,確實不能再藏着掖着。反正只要過了七峽山,進入楚新城之後,遇上強大妖獸的可能性已經很低。
隨着所有人全都拿出傍身法寶,聯手攻擊之下,還真壓制住了那黑骨藤的攻勢。
李修平自然不會放過這種機會,提着柴刀,將體內劍意完全催動,揮舞着柴刀不斷將那些藤條斬斷,顯然是要強行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