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劉玉虎。
劉廣安聽到劉昌興的話,臉上露出感激的神色:「興哥,謝謝你。」
「咱們之間說這個幹嗎,見外了。」劉昌興笑着搖頭。
兩人走到屋裏坐下,劉廣安先是給劉昌興倒了一杯茶,旋即不動聲色拿出一張卡放到了桌上,「興哥,密碼還是同以前的一樣,你先收着。」
「跟我還來這一套?」劉昌興不悅地皺起眉頭。
「興哥別誤會,我的意思是你為玉虎的事打招呼找人,也得花錢辦事不是,總不能讓你欠別人人情。」劉廣安說道。
「把卡收起來吧,不需要。」劉昌興沒有接卡的意思,道,「廣安,這個案子,怕是沒我們想像的那麼簡單。」
「嗯,我也感覺到了,我從上午到現在已經找了好幾撥人去打招呼,想見小虎一面,結果都給駁回了,省廳那邊的態度十分強硬,這明顯有些反常。」劉廣安說道。
「沒錯,這事透着蹊蹺。」劉昌興微微點頭。
「那現在可怎麼辦,小虎這人,別看在人前牛逼哄哄的,但其實心理素質不太行,從小也是順風順水的,沒受過什麼挫折,不像我們,大風大浪都經過,心理素質比他們強多了。」劉廣安有些擔憂地說道,他現在就擔心兒子在裏頭扛不住,說了不該說的話。
「放心,我已經找人給你家玉虎遞話了,只要把話傳到了,至少能讓他安心。」劉昌興說道。
「真的?」劉廣安臉上露出驚喜的神色,「興哥,還是你厲害,一出手就能解決問題。」
「離解決問題還早着。」劉昌興瞥了瞥劉廣安,「廣安,這次省廳以涉嫌命案的理由抓了玉虎,那他們手裏肯定是掌握了證據的,你有沒有想過,假如不能把玉虎撈出來怎麼辦?」
「這」劉廣安愣了一下,白天忙着去找人疏通關係,劉廣安還真沒想過這個。
「要知道,但凡是人命官司,最後量刑都不會輕的,案子一旦進入司法程序,就會愈發麻煩,所以你要早做準備。」劉昌興看着劉廣安再次說道。
「興哥,你的意思是在案子進入司法程序前毀滅證據嗎?」劉廣安尋思道。
「我沒那樣說,我只是在提醒你。」劉昌興搖搖頭,「證據掌握在人家手裏,你想毀滅,談何容易。」
「現在最麻煩的就是沒辦法跟玉虎見上一面,不知道他到底捲入這起命案多深,又或者給人留下了什麼證據,如果能了解清楚,就能有相應的解決辦法。」劉廣安皺眉道。
「見肯定是能見到的,時間問題而已。」劉昌興淡淡地說着,「玉虎固然是涉嫌命案,但辦案機關也沒理由一直禁止犯人與家屬見面不是?」
「這點我清楚,所以我剛剛不是說了嘛,主要就是擔心玉虎在裏面扛不住,亂說話,好在興哥你能想到辦法給玉虎在裏頭遞話,能暫時安撫住玉虎的情緒。」劉廣安微點着頭,又道,「下一步,關鍵就是要能早日與玉虎見一面。」
「嗯,這個我會儘量給省廳的人施壓。」劉昌興點點頭,「廣安,你也要把你的人脈關係都發動起來,鴻展集團這些年發展迅速,已經成為西北省民營企業的一面旗幟,不僅為地方經濟做了貢獻,也幫政府解決了大量的就業問題,又創造了大量利稅,你們鴻展集團是為了西北省發展做出了貢獻的嘛,你劉廣安也算是西北省的名人,把你的關係都發動起來,我相信能給省廳施壓足夠大的壓力。」
「興哥,我明白,我今天就已經豁出老臉打了不少電話,要求也不高,就想着能先見玉虎一面,結果省廳那邊態度十分強硬,這也才讓我感覺到了案子恐怕另有蹊蹺。」劉廣安說道。
「沒錯,這也正是我擔心的地方。」劉昌興眉頭深深擰了起來。
兩人一下都沉默起來,劉廣安擔心兒子的安危,劉昌興則是另有憂慮。
沉默了好一會,劉昌興開口道:「現在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回頭等你見上玉虎的面再說。」
「嗯,那就要興哥幫忙多出力了。」劉廣安道。
「咱們各自發動關係吧,雙管齊下。」劉昌興說道。
劉廣安點點頭,只要劉昌興幫忙使勁,他相信要見玉虎一面應該不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