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
富江路過了他的課桌,裝作毫不在意的說了一句:「算你識相,本小姐就不追究你畫我的事情了。」
隨後,便匆匆打算離去。
可就在她走到教室門口的時候,身後忽然傳來一句話:「你想要畫麼?」
下一刻,川上富江的身子一僵;
「誰會想要那種東西啊!」
說完,她快步離開教室,在走到一處柱子前。
這才輕撫胸口,順了一口氣,腦海中想到了那被壓在下面,只看了半截,但已經很優秀的畫。
說實話,她心中還挺想要的。
但,這種想要的話讓她說出口,那是萬萬不能的事情。
「除非你把它放在我的桌子裏面,不然我才不會要!」
富江心中想道。
一天的時間,也很快便過去。
在這所學校的制度有兩種,一是住在宿舍。
還有一種名為「走讀」,簡而言之就是距離家比較近的人一般都會選擇住在家裏面。
吉崎川背着書包,走出校門,當看着前面那愈漸拉遠的太陽時,
回想今天的一天,那些孩子各自的心理活動,喜怒哀樂,宛如真實存在的一條條鮮活的生命。
如果,這個夢境清醒了,他們會變成什麼樣子?
奇了怪了,自己竟然對一群存在於夢裏面的人,動了情感?
想到這裏,
他的心中也不由得感慨,這個世界,實在是太真實了。
要不是自己大腦中的那些記憶在提醒自己,估計自己真的會認為這是一個真實世界。
但,記憶可以作假,不是麼?
「記憶可以作假,也是自己在外邊的世界所得到的答案,而並非是這個世界得到的答案。」
悖論是很容易讓一個人清醒的,只要自己不會遺忘外邊的記憶,便可以通過記憶的衝突,來確定這只是夢境的世界而已。
夢境世界的一切,自己只需要重心放在富江的身上就行了。
其他都無所謂。
然而——
所有的這種情緒,在他推開門,發現躺在床上還未清醒的少女後,和抽屜里那張明顯破的不成樣子的紙張後,消失的無影無蹤。
心中更是被一種名為焦急和後悔的情緒所侵佔,夢境中關於少女的記憶也迅速的湧上心頭,佔領他的大腦。
伽椰子,自己的青梅竹馬,也是自己的妹妹。
因為自己之前將素描畫丟掉,導致她冒雨去垃圾桶撿回來,從而發高燒,在醫院輸了一夜點滴後,回家,病情並未好轉,於是自己給她請了假,自己前去上課。
——在焦急的情緒中,似乎還有一絲來自於夢境自己的憤怒和後悔。
憤怒於明明是一件不重要的東西,為什麼要如此在意?
後悔於,自己為什麼要將那東西丟進垃圾桶里。
當然,吉崎川自然能理解伽椰子為何如此在意,剛才那一閃而逝的念頭,只是夢境中的記憶而已。
「哥哥哥你下課了?」
她迷迷糊糊睜開眼,在朦朧中,她看見了吉崎川高高在上,似乎在安靜的看着自己,不發一言。
心中的委屈和害怕頓時爆發出來,但,伽椰子並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要說什麼。
要怪他麼?
他是自己的哥哥,他是自己的一切。
要是他因為這個生氣、或者不理自己該怎麼辦?
她真的很怕,很怕自己被拋棄。
在夢境裏面,情緒是現實負面的累加,所以當伽椰子進入這個夢境後,她內心原本潛藏着的不安和害怕,毫無保留的從內心深處涌動了出來。
與此同時,明明心中告訴自己,這只是個夢境、伽椰子也是假的,她可能就只是富江的一段記憶而已。
但,吉崎川的情緒始終無法平復下來。
他緩緩蹲下身子,看着榻榻米的伽椰子,伸出手,輕輕摸了一下後者的額頭,感受到微微發燙後,但又不是很燙後,他又用額頭輕輕觸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