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不耐煩處理事情的櫃枱警察目光從疑惑到震驚,再到恐懼,只用了不到十秒鐘,下一刻,他猛地站起來,
下一刻,映入吉崎川眼帘的卻是另一幅畫面;
「老師,你看之前我們就住在這個地方,這個柜子也是」
「快,按住他!」
「今天大家先離開,有急事的請撥打報警台,讓那邊調配另一個警局的人。」
一閃而逝的畫面中,警察開始清場,那撲向自己的身影愈發靠近,似乎下一刻自己就會被他按住;
吉崎川微微側身,看向山村真子所描繪的世界。
「那個柜子,也是地震之前的?」
他指着那個柜子,問真子道。
聞言,真子眼神中閃過一絲傷感:「這柜子是院長辦公室裏面,他特別喜歡的,後面地震後就壞了。」
「什麼柜子?」
那撲開的警察不敢走近吉崎川,他一直出工不敢出力,生怕被吉崎川盯上,沾染上那傳說中的詛咒,而此刻他距離吉崎川很近,自然也聽見了後者的自言自語,目光也不由得看向吉崎川指向的那個角落;
那角落是防爆盾的位置——
「在重建之前,那裏是孤兒院柜子的位置!」
「就是那個被燒掉的柜子!」
年老的同事有人認了出來,驚慌失措的叫着;
這名警察頓時臉色一白,頓時小跑幾步,遠離吉崎川;
這畫面在吉崎川的眼中一閃而逝,他繼續向前走着,跟着真子;
此刻他的心中也想道:「果然,孤兒院已經成了鬼蜮,自己一個活人,自然無法進去,要睡覺麼?」
如果睡覺的話,或許自己可以用夢的身份無障礙的進去。
但說實話,吉崎川現在不困,很難睡着。
因為——
前面的那兄弟,舉起了一把手槍,正對着自己。
他吞了口唾沫,剛準備解釋;
在虛幻與現實轉變的畫面中,那舉起手槍對準自己的警察又變成了回頭微笑的山村真子,還有那停在山村真子身後,用好奇目光看着自己的孩子們;
「真子姐姐,他是誰啊?」
「你這隻怪物,去死吧!」
兩句話重迭,一顆子彈透過前方的虛影,射向了吉崎川的腦門;
「是姐姐的老師哦,很好很好很好的人姐姐在那邊被他照顧得很好」
「砰!」
子彈在半途忽然被扭曲,隨後射向了天花板水泥,撞擊出火花,隨後又彈開,射破虛妄,扁平的子彈在吉崎川腳下打着轉,像是陀螺一樣,最後失去動力,停了下來,一縷青煙從它身上冒出;
「老師,你怎麼不過來啊?」
來到了這裏的山村真子,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相較於之前的成熟,似乎多了些許的稚嫩;
「我這就過來。」
吉崎川將地上的子彈撿了起來,此刻的子彈還冒着熱氣,他將其揣進兜裏面。
隨後在虛妄與現實交匯之中,也在所有警察緊張的注視之中,走向了警察局的後面;
「這是平一郎,多慧,長狀」
真子記得每一個孩子的名字,就像是院長一樣。
他在當年,也記得每一個孩子的名字現在院長沒了,真子覺得自己作為福利院裏面最大的孩子,自己需要接過這個重任,帶領這些孩子們長大。
——在當初,地震之前,院長也曾離開過一段時間。
說是要去洽談關於孤兒院捐款基金的事情,在他即將離開之時,也跟自己約定過,自己要在這段時間將福利院看好。
如果他不在了的話,便要帶領着福利院前進。
當時他還哭了,明明那麼大年齡的老人,在這種事情上竟然哭了,還跟自己說着對不起之類的話
當年具體的內容,真子已經忘得差不多了,只記得當時的院長一直道歉,後面好久都不見,直到地震後才回來。
也正是因為他離開的原因,地震才沒有傷害到他,畢竟當初震的真的很厲害,只是大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