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一個人回來了。」
王托托朝旁邊那個黑乎乎的短髮孩子抬了抬下巴:「這不是嗎?」
王保保盯着朱柏,好一會兒才認出來,嚇得叫了一聲:「你怎麼了?誰把你弄成這樣。」
就連七號洗乾淨了,毛都蓬鬆油亮了好多,完全不像之前那個髒兮兮毛打結的野狗。
朱柏笑嘻嘻地回答:「別激動,別激動,我只是不耐煩洗頭髮,就剪了。」
王保保倒吸了一口冷氣:「我去,你怎麼能剪頭髮呢?到時候朱樉不認識你怎麼辦?」
話說從朱樉那裏要糧食的時候,還是要把朱柏帶去露個臉的。
朱柏:「到時候不就長出來了嗎?」
王保保鬆了一口氣,指着王托托惡狠狠地說:「逆子,你給我把他看好了,別讓他再瞎折騰,折騰到老朱都不認他,我們就白把他擄過來了。」
王托托撓頭:「知道了。其實我也覺得他剪了頭髮還更好看。」
王保保暴怒:「好看個屁,他這樣子誰還認識他是明朝的王爺?!都會以為他是蒙古人。」
朱柏說:「啊,對了,王大人最好定期給我父皇為我報個平安。不然我父皇擔心我,發起狠來,派大軍來掃蕩草原。對大家都不好。」
王保保哼了一聲:「知道了。」
朱柏到底有沒有一點做人質的覺悟啊?!!
怎麼能這麼悠閒自在,適應得這麼好,真是太讓他牙疼了。
朱柏說:「要不,我親自寫封信吧。不然我父皇不會信你。」
朱柏跟王保保要回了自己的文具盒,寫了一封歪七扭八的信。
大意就是:「我很好,別找我。我玩夠了就會回來。」
王保保捏着那個信,眉心皺成大疙瘩:「你的字怎麼寫成這樣?你不是王爺嗎?你不是天天練字嗎?你不是劉伯溫,宋濂的學生嗎?這也太難看了。」
怎麼說呢,每個字好像都認識,但是看起來真費勁。
朱柏很得意:「這就是本王的風格!寫太好了,我父皇不肯相信。宋夫子和劉夫子他們都說我自成一派。」
什麼自成一派,就是糟糕到擰不過來,完全不聽管教吧?!!
人果然都有短板。
他還在想這個小子短板在哪裏。原來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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