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冠軍騎士一樣,它是塵世榮耀的終點,受封為冠軍的職業者能在任何人類文明輻射的地方受到尊重。
它比「北境之王」頭銜還要珍貴。安南以北境之王的身份造訪某地,當地人最多會驚嘆「噢,哪裏的大人物。」,但當以「冠軍」的身份出現,安南在任何地方都能輕鬆得到擁躉者。
一些貴族認為把「冠軍」塞給一群年輕人會讓冠軍沒那麼珍貴,只有真正大人物和消息靈通的人知道怎麼回事——爭霸賽的冠軍稱號從開始就被預訂了。
一個繼承北境之王的年輕貴族,破獲麥肯恩鼠人北上的陰謀,被暗通鼠人的蒙特利爾家族分支通緝,依然揭曉他們殘害兩位聖杯騎士的駭人行徑,還在最後抵禦鼠潮,避免雪山要塞淪陷於魔潮和鼠潮的夾擊。
冠軍的殊榮實至名歸。
受封儀式是一位聖杯騎士為安南加冕,這位堅毅的蒼老聖杯騎士為安南戴上用青色麥穗編織的銜尾環。
聖杯騎士親密地低下頭說:「我知道你的所作所為……梅爾和克萊伯會為你驕傲。」
第八聖杯騎士和第十五聖杯騎士……
「他們還有機會復活嗎?」安南不想看見人類的英雄死於背叛。
「我不知道,孩子……以前我們能做到,但動盪之年,所有神靈都失去了聯繫,也包括女神,只有提前準備好的神祇提前躲到人間……」
「您能說得再詳細一些嗎?」
「當然。那些神靈一些預感到動盪,一些則以聖者在人間行走,避過了危機,還有一些以強大的力量突破屏障。只是這些降臨的神靈失去了他們的大多力量,沒法為人類抗衡接下來的危機……」
「還有危機?」
「動盪總不會無緣無故出現……」聖杯騎士意味深長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孩子,你似乎有些失望?」
「我以為還會封賞一些財物。」但和聖杯騎士說這些東西太粗俗,安南改口道:「我以為會看見帝國的皇帝。」
安南和那位皇帝的唯一接觸就是在宣佈底巢爭奪賽時聽見了他的聲音。
「皇帝已經見過伱了。」他說。
安南望向魔法罩籠罩的席位。
聖杯騎士又陸續見了其他選手,讓他們激動的誇獎了幾句,區分出安南和他們的待遇。
聖杯騎士將安南視作能平等交談的晚輩,而他們只是學生。
「我是薩爾加多,第六聖杯騎士。」繞了一圈,聖杯騎士又回到安南旁邊,左邊是不苟言笑的部長。
宮廷畫師在為十座學院的選手繪畫,握着畫筆的手揮舞成殘影。
安南被大人物們夾在中間,但他認識的只有聖杯騎士和伊莎貝爾的叔叔。
「您看起來比梅爾年輕許多。」
「但我成為聖杯騎士的時候梅爾還是個扈從。」薩爾加多說在湖中女神也失去聯繫後,他們的神力用一些少一些,沒有騎士會把寶貴的力量浪費在維持年輕上。
「我有機會成為聖杯術士嗎?」
部長輕微偏頭,薩爾加多露出笑容:「沒有那種東西。」
「但應該沒要求術士不能成為聖杯騎士吧?」
「是的,孩子,只要你通過女神的考驗。只是現在不行……」
安南又看向他的左邊,猶豫道:「歐利叔叔?」
這位禮儀部部長臉上的肌肉像是失去支撐,垂了下來。
「我是伊莎貝爾的朋友……」
部長沒理自己,又一個史瓦羅先生?
只花了幾分鐘,宮廷畫師就完成了第一屆帝國爭霸賽的巨型油畫。這幅油畫將被帝國博物館收藏。
安南看見了這幅油畫。栩栩如生的學生們站在角斗場,背影是歡呼的觀眾和飄落的彩旗,顏料的層次感賦予了這幅油畫歷史般的厚重。
聖杯騎士溫和,禮儀部部長嚴肅,而在油畫最中心的自己臉頰浮現羞澀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