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指揮官大人,安南拒絕了你的徵召!」
傳令兵站在地圖室前大喊。
奧爾帝國新任前線指揮官,米爾克·伊貝回過頭:「他怎麼說?」
「呃信使說他什麼也沒說,直接把他趕了出來!」
「瞧啊,我說什麼來着?」派格坐在一旁的沙發里,說着風涼話。「他不會聽你的話。」
窗外交織的魔法光輝和邪能熒光不曾間斷,魔力和邪能在第一道長城前焦灼。
長城以南,法術落在這片魔法枯竭之地發揮不出一半威力,長城以北,鑽進來的邪能還沒落地就被淨化。
「那還不是因為你逼他們送死?」盯着地圖上僅剩的幾枚棋子的米爾克·伊貝冷哼。
派格攤開手正要說話,被新指揮官堵了回去:「你想說他對素未謀面的奧爾帝國有敵意,還是就為了死了一個士兵而找你麻煩?」
派格啞口無言,他也覺得匪夷所思,只好冷笑道:「我不信你任由一個浮空城在山脈里飄來飄去什麼都不做。」
畢竟那是浮空城,貴族們都當成寶的東西,只有那種鄉下泥腿子才會捨得把這種寶物帶到戰場
「我們和自由城已經很僵硬了。」米爾克·伊貝依然拒絕道。
「你的優柔會害死你!」派格不客氣地指責道。
「我只是不想給帝國無故招惹敵人。」
米爾克·伊貝的立場很簡單:金斯利公爵派系支持什麼,他們就反對什麼。他們無緣無故對安南敵視,那自己就對安南示好。
這就是派系之爭,我反對伱的贊成,贊成你的反對。
「你確定不是想給自己那欲求不滿的夫人找個好情人?」派格露出一副男人都懂的表情,說起那位伊貝夫人,半個帝國都聽說過她的風月故事——
「滾出去,你已經不是指揮官了!」
派格不在意地拍打屁股上的灰塵站起來,「無論如何,鼠人來勢洶洶,我應該感謝你替我接了這個爛攤子。」
鼠人所過之處,大地一片荒蕪,天空被陰霾籠罩,
隨着沉悶的雷聲涌動在陰沉的天空,灰岳山脈高空的自由城看似緩慢的飄來,因為安南的一句「給鼠人放幾炮助助興」而傳出悶雷聲。
魔法火藥武器的噪音在這時成了優點——
每當悶雷般的炮聲響起,城中居民們就會想,噢,鼠人一定就像秋收的麥田般一片一片死去。酒館裏的客人也在隨着炮聲碰杯歡慶。
其實根本沒砸死多少鼠人。
相比於城中一片「我們在永不墜落的浮空城上」的歡騰和自信,城主府的氣氛濃雲慘澹得多。
他們已經連續撲空了十幾次。
那些戰線只剩一片狼藉,沒有倖存者的蹤影。
除非他們暈了過去,不然沒理由看不見自由城飄過,聽不見炮火轟鳴。
這個時候,信使又一次送來了北境長城的口信。
「他們說感謝自由城士兵在地獄火營地的抵抗。還有,信使帶來一張帶着標記的地圖,說知道我們在搜尋倖存者,標記的防線還有一些聯軍在抵抗,希望我們過去救援。」
「怎麼換語氣了?」
「據說這次是新來的前線指揮官的命令。」
「今天早些時候的勒令就不是前線指揮官的命令了?」安南不懂,不過標註了倖存者的地圖確實幫了他們的忙。
最近的一處他們十幾分鐘就能趕到。
飄蕩着火焰的廢墟之上,鼠潮的嘶叫遍佈戰場,翻閱衝垮的圍牆,撲向那群披着殘破鎧甲,在遊俠和法師們面前圍成一堵血肉之牆的戰士。
鼠潮如同黑色的洪流,咆哮着、尖叫着,瘋狂地沖向士兵們,
每一次揮劍,都有老鼠被斬成兩段,都能聽到老鼠尖銳的慘叫聲。但血肉之牆不是真的堅不可摧,一名又一名戰士被黑色的潮水吞沒。
某個時刻,天際忽然傳來轟隆的巨響。
讓戰士們察覺到異況的不是響聲本身,而是突然停滯不前,抬起頭的鼠人。他們跟着抬頭仰望——
一座宏偉的浮空城帶着轟
節87.各打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