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之後,小斯莫就停頓住了。
「也許我們應該坐視不理?」他遲疑道。
「為什麼呢?」瘸腿巴布又露出了那抹溫和的笑容。
「伊澤灣害死了我們那麼多同伴,他們罪有應得瘟疫只要在伊澤灣擴散,我們就能輕鬆闖進去」
「那你有沒有想過,貴族們、有錢人們不會死,死的只會是平民?」
「您說的對,所有被瑞坎爾王國欺壓、愚弄的平民都是我們的兄弟姐妹,我們必須要提醒他們」
「你們想做什麼蠢事?」嗥叫者開口。
克勞德看見面帶驚恐的自由之刃人從木牆缺口湧出,拿着不能稱之為武器的武器。他們的實力還不如之前城裏那些抵抗的自由城人,簡直就是一群普通人不,他們本來就是普通人,只是被邪惡的自由城腐化。
「你們或許不理解我們為何要這樣做,但沒關係,正如我和巴布大叔會千里迢迢到伊澤灣救你們一樣,終有一天,你們也會像我一樣。」
「你怎麼知道他們不知道?」嗥叫者說。
他們的模樣很可能已經被那些留在礦場的人暴露了,但不得不冒險。
克勞德順着手指望去,看見矮山山頂升起的煙霧。
他愕然地看這突然冒出來的一群精銳士兵,汗毛倒豎,嘴唇顫抖着,用盡全身力氣大喊:「敵人來了!!!」
「所以?」
喚醒他的是長劍的反光。
「找到了!」
因為危險性和去的人越少越隱蔽,只有嗥叫者帶着小斯莫和瘸腿巴布前往。
「該死,他們根本沒有反應」
不說在天空巡視城市周圍的法師,這些天空中連送信的鴿子都沒有。
前幾日,隊長帶領我們去酒館尋歡,讓雛鳥變成真正的男人。我遵守了我們之間的約定,在大廳待了一晚,哪怕他們笑話我。請放心,我們的愛將如向紫羅蘭一樣純潔、燦爛。
前面的騎士指着遠處的矮山大喊。
沒了馬還叫騎兵嗎?
「我是自己人!記號就是我留下的!」那個男孩高呼。
跟着這群自由之刃人在深山裏轉了數天的騎士們振奮起來,終於要結束這看不到盡頭的追擊了!
他們靠近矮山,爬到山腰的時候,才遇到一個懷抱着松果正在採摘的男人。
砰——
騎士隊長語氣冰冷:「你們這些賤民果然對伊澤灣賊心不死。」
我的小姐,我不想說那位你所喜愛的術士的壞話,但我還是要向你陳述當前的局勢:自由城的前方只有滅亡。他們會消亡在我們的鐵騎之下,勝利將屬於我們。
我們追蹤了那些自由之刃人一路,他們就是一群低賤的貧民,沒有食物,沒有衣服,連武器都沒有,我一個人就能輕鬆擊潰他們不是我質疑新王都的命令,但就憑這些賤民,他們怎麼能反抗我們?
要出發了,騎士隊長說我們離那群自由之刃人不遠了,信至此,只好暫時停筆。
「我和你一起。」瘸腿巴布說。
克勞德突然像是被食人魔的木棍砸中了頭,腦袋裏嗡嗡作響。
【給亞內斯小姐的信:
見信安,我已加入令我神往的騎士團。結束了十幾年的扈從生涯,終於可以以騎士身份向王國獻上我的的熱血了。
他忽然撞在了前面的同伴身上。
通風報信之前,小斯莫召集了大夥,把事情始末說了一遍。
「不不是這樣!我們發現鼠人在伊澤灣外散播瘟疫,會死很多人所以他們去警告伊澤灣了」
瘸腿巴布撿了好些樹皮,將瘟疫在接近伊澤灣散播的信息刻在樹皮上,再讓小斯莫扔到路上駛過的貨車上。
這時,一名騎士抓着一個男孩過來:「他說是我們的人。」
克勞德等着信紙晾乾,揣進懷裏,準備在回伊澤灣後當做日記一股腦寄出去。
亞內斯小姐,殲滅這群背叛王國的賤民之後,我會回到小鎮,並且同你完婚。
他們在午後出發,傍晚抵達能遠眺到伊澤灣的郊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