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牢房的嘲笑聲還沒消失。
第一層的地牢似乎形成以囚牢為單位的陣營。不堪嘲諷的第六間囚牢的頭兒衝到圍欄邊,朝外嚷道「我要讓你們看一看吟遊詩人的風骨……放我出去!混蛋!你們這些貴族總是因為開不起玩笑而關押我,還好你們的本事就和你們的幽默感一樣糟糕!」
然後幽幽從長廊飄來一聲嘲諷「如果你是和守衛說而不是對着牆壁喊就好了。」
「布朗恩,用你他媽兩耳間那廣袤虛空記好了,即使守衛過來我也敢這麼說!」
「不許說我母親!」
「我不光說我還要嘲笑他生了個傻兒子!」
第六囚室的頭兒在口才上碾壓對方,而安南忽然覺得他有些熟悉……
避開老人的拉扯,安南來到鐵欄邊。
「別離我太近小子,我有厭蠢症。」他斜瞥了眼安南,煩躁地說。
「你在酒館時可沒這麼富有攻擊性。」
「……你是誰?」吟遊詩人湊近安南,衡量他的身高后失聲尖叫「安……」
他還沒蠢到說出安南的名字和身份,不再搭理飄來的穢語挑釁,回到屬於「頭兒」的豪華床鋪——鋪着濕草,遠離糞桶的角落。
安南高興和消失好幾個月的吟遊詩人團聚——儘管是在地牢。
「你怎麼在這兒?」吟遊詩人問道。
「我正要問你,你的業務都擴展到地牢了?」而且看樣子混得還不錯。
「諷刺一個被關在地牢一個多月的人會讓你開心嗎?」吟遊詩人無奈地坐進濕草,「你是來救我的嗎?」
「不是,讓一讓。」安南擠進濕草,冰涼觸感讓他還很懷念——暫時是這樣。
「所以你怎麼在這兒?」
吟遊詩人說,北境有兩樣東西最美,最精緻。其中一個是被譽為瑞坎爾王國雪原之花的凜冬夫人。
那位凜冬夫人就在貝塔爾城做客,而且宣佈,誰讓自己露出笑容,就可以和她共進晚餐。
吟遊詩人精心準備了笑話,但就因為他的笑話讓凜冬夫人嘴角掀起弧度,這些玩不起的竊賊,骯髒的蠢豬就以冒犯貴族為名把他關進地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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