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爾梅少?大人?安南大人?」
諂媚的呼喚讓安南回神,眼前是淨化庭庭長那張笑得猶如菊花的臉龐。
「安南大人,我是您的人」
「知道了嗯?我的人?」安南這才注意到他說什麼。
淨化庭庭長俯身:「我,我也是自由之刃」
他擔心安南為了升職連自己一塊幹掉,不得不主動袒露身份。
安南只是微笑地看着他:「想做自由之刃不是光靠嘴上說的。」
庭長冷汗涔涔,他果然什麼都知道
「我明白了,我這就讓家裏的人改掉毛病」
安南頷首,看着庭長離開。
「你要放了他?」瑪莉亞問。
「我連分庭長都不是,就算把他拖出去弄死庭長的職位也會便宜了別人。」
而且相比其他人,庭長並沒有利用自由之刃做不該做的事——淨化庭越往後抓的自由之刃越少,這位庭長功不可沒。
「看他表現吧。」
庭長匆匆趕回家族,告訴管理家族經營的大兒子科林,讓他把手上的生意全拋出去。
「為什麼?我們剛從糧食官那裏拿到經營權」
「因為我們手伸得太長了,有大人物向我表示不滿。」
科林想自己的父親是議員,還是淨化庭的庭長,還能有什麼大人物,除非——
「父親,你你和自由之刃接觸了?」
庭長欣慰地看着自己聰明的兒子,在他受寵若驚中摸了摸他的腦袋,偏頭和管家說:「把科林關進地下室,好好照顧,春天到來前別讓他出來。」
「父親,您不能這樣!我們家族本能借着這個機會一躍成為大貴族!」
「我就是為了家族才這麼做王國和自由城之間的戰爭不是我們能參與的。」庭長搖頭嘆息。
「自由城有什麼好怕的,憑那些賤民?他們連鼠人都不如——」
「你根本不知道我碰見了什麼」
那個術士,他居然敢跑到新王都,就在國王的眼皮底下,甚至國王還要召見他他怎麼敢!?
庭長不認為安南是孤注一擲跑來新王都,他太淡然了,像是在陪王國玩一場遊戲。
他怕了。因為未知,所以忌憚。
科林被管家帶走,顯露站在門外捧着兩杯熱茶,流露擔憂的科林的妻子。
「別擔心,只是正常的家事。」庭長和還沒離開的管家說:「把她也送去陪科林吧。」
接管了家族事務的庭長第一件事就是停掉大兒子談的生意,該吐出來的吐出來,該撇清關係的撇清關係。
看得出庭長確實害怕了,他做的很徹底。
淨化庭這邊,他也對安南扮演的奧爾梅少示好:分庭長空缺,沒有合適人選,暫時由安南代理分庭長。
然後警告不服的那幾位審判官,奧爾梅少不是他們惹得起的,自己的位置也遲早是他的,讓他們老實點。
成為代理分庭長的奧爾梅少不知休息,接着處理起分庭長咬出來的名單。
那些過分欺壓、壓迫平民的貴族都被他打為自由之刃,而經營灰手套做這些事的貴族則被砍斷了手——拔除掉幫派。
所以哪怕軍事大臣勢力範圍避嫌地從不談論奧爾梅少,也有不少貴族投其所好,將這個名字頻繁送進王宮。
年輕的國王對這位青年才俊的興趣越來越濃。這天,議員長匯報完沒有任何修飾的北方惡劣局勢。
克洛不關心這些,他的注意都在奧爾梅少身上:「你代我見他一面?」
「你是國王,你想見他召見即可。」
「說的也是那就讓他來一趟王宮吧。」克洛又打起哈欠,「我睡醒後讓他來見我。」
淨化庭的士兵出入莊園,押送着財物和家屬。
安南站在門口,仿佛沒聽見女人們的哭喊聲。畢竟曾被他們欺壓的人們的哭喊聲遠比他們悽慘。
安南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傳來一道喊聲。
「惡人,去死吧!」
少女邁着輕浮的腳步衝來,家屬們帶着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