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已經做好了一暴露就說「是奧爾梅多讓我來的!」的準備,然後趁着議員長愣神砸碎水晶,激活所有護身符——包括議員長給他的。
「你是說,它?」議員長舉起法杖,差點被安南以為是攻擊的前置。
安南觀察沒有鑽出嘴巴的法杖。事到如今,不得不裝出一副驚訝的模樣:「議員長大人,它又在和我說話了!」
議員長沉默了一小會兒:「你太累了。」
「這樣嗎?我也覺得我該睡一覺了十分抱歉,打擾到您了。」
安南和議員長告別,退出休息廳。
不知道糊沒糊弄過去
「他居然在騙你,小安南學壞了」法杖唏噓,發現伊爾溫還在盯着自己,「你那是什麼眼神?難道在懷疑我嗎!」
「你違背過約定。」
「這不能怪我,誰讓你讓我守護好小安南,我實在忍不住。看見他,我就想起小奧爾梅多,我可憐的奧爾梅多嗚嗚嗚嗚嗚」
「別哭了。」
議員長低語,看向桌上的棋盤。
「看來你的小安南是為它來的。」
「失敗了,你那狡詐的叔叔就藏在休息廳,就像坐在樹樁旁等着傻兔子撞上去的獵戶。」
奧爾梅多倒不意外:「那就別冒險了。」
「我也是這麼想的。」
現在勝利站在他們這邊,沒必要再行冒險。
扳倒克洛需要一個節點。這個節點可以是南方的士兵們兵臨城下,也可能是安南把新王都搞得烏煙瘴氣,不過最好是兩邊齊頭並進。
說起來,克洛已經好幾天沒有現身了
安南有些想他。畢竟克洛的一切有跡可循,而換上了更難對付的議員長後他總覺得束手手腳。
回到巴巴托德的莊園,確認沒有小偷來偷東西,安南繼續搜刮他那堪比一國的財富。
迄今為止,安南從莊園裏搜出的財富已有三萬多枚金納爾,這還不算那些一時間難以估量價值的藏品。粗略估計,加起來不會少於二十萬金幣
想到它們有三分之一要歸新王都,安南心就在滴血。
要不故意拖延時間,王國戰敗後這些就全歸他了?
不過王國戰敗後王國的財富也是自己的,好像沒什麼區別
除了錢財,線索則遲遲沒有發現。
安南只好和瑪莉亞再去一趟王宮地牢,找到瘦了好幾磅的巴巴托德。
「我問,伱答。」
安南的簡潔讓巴巴托德進入老實狀態。
「你的莊園就那點錢?」
瑪莉亞側目,不是要問線索嗎?
巴巴托德已經不是第一次知道鼠人的貪婪了,但眼前鼠人的貪婪仍讓他嘆為觀止:「大人,這是我攢了幾十年的財富,還不夠嗎」
安南覺得不夠,但仔細想想,每年斂財一萬金納爾的速度確實不算慢,已經頂得上許多大型城邦的稅收了。
「你再藏着那些東西也沒用,還可能連累你的族人。」安南帶着一絲威脅逼迫。
巴巴托德只好老實袒露:「我在新王都郊外的秘密山谷有一處基地那裏放着一些我準備逃跑用的財寶」
「那個山谷在哪?」
巴巴托德確信安南不是本地鼠人:「那個地方就叫秘密山谷。」
巴巴托德應該還藏着什麼,不過安南不急,他大可以像擠牙膏一樣把巴巴托德的秘密一點一點擠出來。
秘密山谷就在新王都郊外北方約二十餘里,不算遠。
那裏可能有寶物,也可能有危險。所以安南帶上了特瑞和馬丁,藉助馬丁的強運。
新王都這邊不能鬆懈,安南把瑪莉亞、露易絲和手下都留在淨化庭,讓凱爾幫忙盯着。
清晨,持續了好幾天的暴風雪減弱。
秘密出發的安南秘密離開新王都,秘密前往秘密山谷。
因為大雪封山,這幾日沒有獵戶來此。
松樹林間的積雪像是丘陵般起伏,分佈着些動物的腳印。
積雪方便他們發現地表的異樣,但也很難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