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傷了身子,不會那麼早去世,更不會讓那姓李的賤人進門!
「而你居然真的被那賤人的小恩小惠籠絡,還改口叫了她母親!你該死!該死!該死!」
一聲聲歇斯底里的叫聲從怪物其中一個頭顱的口中傳出,充滿了仇恨和惡意。
而另一個頭顱雖然沒有說話,但它看向趙晨的目光卻更加冰冷,仿佛對方是它的不共戴天的大仇人一般。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趙晨處驚不亂,沒有任何猶豫,直接撒丫子就跑。
那個女人腦袋的樣貌雖然已經扭曲,但大體還能看出是原主那個梅姨的模樣,而她說的話也對的上而另一個腦袋,不出意外就是那妖道方虛子了
方虛子因為詛咒我一半的靈魂沒了,而梅姨似乎也對原主充滿了怨念。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真就是他們的大仇人,現在不跑留着給他們當點心嗎?
而且這裏距離金鏢武館並不遠,師傅曾經是「法力」境界高人,對付這麼個怪物該不難吧?
思緒電轉間,已經回到武館所在街道的趙晨見那怪物緊追而至,躍到了旁邊一棟房屋的屋檐上,自己再怎麼努力也不可能跑得過它。
於是他立刻有了決斷,擺出了「太乙五行拳」的起手式,然後氣沉丹田,扯開嗓子,用盡全身力氣高聲喊道:
「黃師傅,救命啊!」
由於趙晨已能夠「入靜」,雖然還沒有熟悉,但對自身的掌控也超過了從前,所以這一聲呼救效果極好,附近幾條街的人都能聽到。
不過,那怪獸可不管「仇人」呼不呼救,它見趙晨停下,背脊上的兩根長角頓時凝聚起黑色光芒,一道類法術就要成型。
可就在這時,隨着「砰!砰!」兩聲槍響,兩朵血花相繼在怪物的兩顆頭顱上綻放,讓它吃痛地慘叫起來,而其背脊上凝聚的法術也被打斷,黑光瞬間消失不見。
緊接着,一個身材高大、一身正氣的老者就手持一杆頂端帶着刺刀的長火銃從院中衝出,邊掩護着弟子撤退,邊拉動槍栓,準備下一輪的射擊。
開槍的正是金鏢武館的館主黃顯鈞。
自從百多年前,火銃作為武器開始在江湖上流行後,各個流派的「銃斗術」早已是武者的必學項目,金鏢武館自然也不例外。
而黃顯鈞館主與「黃衫銃士」比武時之所以沒有使用火銃,一來是因為他本身的武功大開大合,與火銃配合併不好,對付一般人還好,但對付以「銃士」為綽號的賈正明就有點以己之短對敵之長的意味了;二來,則是黃館主對於他的「金鏢」法術很有自信,覺得用不着火銃也能制勝。
可惜,他沒想到「黃衫銃士」不但已經修成真氣,還煉開了眼竅。
見師傅持槍到來,趙晨在鬆了口氣之餘,還對黃顯鈞提醒道:
「師傅,這怪物好像不會走路,只能蹦跳。」
這是他剛才邊逃跑邊觀察到的結果作為一名沉迷過「盜墓」系列電影的考古系學生,他曾無數次幻想過自己遇到危險時該如何「正確」地「轉進」。
而當危機真正降臨時,這些東西居然真的用上了。
直到這時,趙晨才發現,自己在面對那麼可怕的怪物時,竟然沒有多少恐懼的情緒,反而在冷靜應對之餘,腦海里全是興奮和激動。
這是半個「旅行商人」籙位帶給我的「改變」嗎?「商人」在任何時候都要保持冷靜,以便計算得失?
趙晨的心裏生起了一絲明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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