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羊城會比較暖和,沒想到清晨的羊城也有些冷。讀字閣 m.duzige.com
鑽進虎頭奔,把車門關上就問李梅:「情況怎麼樣?」
李梅把安全帶繫上,發動車子說:「派出所那邊正在調查,還沒有結果。
倒是袁瀾那邊通過特殊手段有了進展。」
張宣關心問:「你說說。」
李梅說:「袁瀾手下在一家迪廳找到了幾個人,然後請他們喝了一下午茶,得出的結論和我們猜測的差不多。」
張宣問:「確定是同行相爭了?」
李梅看一眼外面的大貨車,很識趣的把車子往邊上開。
她說:「就是隔壁商城方面乾的。」
天河路228號。
當張宣來到西塔樓時,被破壞的現場已經清理完畢,不過還是能看到牆壁上的一些油污痕跡,一些碎屑。
說實話,在電話里聽李梅講時,他還沒什麼特別的感覺。
但在現場走一遭後,張宣整個人都不好了。就好像自己的領空被人入侵了一樣,非常難受,一股怒火勃然而生。
他娘的!
自己只想好好寫寫作品,好好建一個cbd證明自己今生來過,不虛此行。
一直謙卑行事,招姑娘喜愛,從不惹人。
怎麼就有這種不開眼的垃圾貨色找上門?
挨打必還手,報仇不隔夜,這是他從小就養成的性子。
當初那雯搶自己一個辣椒糖,自己能在半夜去砸窗戶、扔石頭,就是因為忍不下那口氣。
雖然那時候年紀小不懂事,但道理是相通的。
如今有人敢肆意破壞自己的西塔樓,敢阻礙自己的人生意義,就算他現在人微言輕,能力有限。
但按他的性子就註定不會輕易善了。
當然了,這也是他一氣之下的想法。
可盛怒過後,幾十年的人生經驗告訴自己必須理智。
因為他很清楚,在「社會」這個生態鏈里,不論是誰,總有惹不起的人,總有不敢碰的人。
就算你是一隻牙尖嘴利的老虎,有些人如果踩了你,你也得忍着。
所以,張宣一邊在暴怒,一邊在強迫自己冷靜。
在工地逛一圈,看到了萬軍帶着人正在忙活修繕。
老男人在旁邊站着觀望,隨後還同萬軍聊了一小陣,最後跟着李梅去了不遠處的盈泰外貿公司。
一間辦公室。
袁瀾已經來了,正在喝茶等待兩人。
張宣來到袁瀾對面,坐下就問:「你怎麼看?」
袁瀾給他到了一杯熱茶,「前晚犯事的一共12人,我已經安排人問候了6個,結果指向很明顯,就是隔壁乾的。」
張宣問:「棘手嗎?」
袁瀾輕輕一笑:「棘手?在我眼裏他們跟阿貓阿狗沒什麼區別,我都懶得問他們姓甚名誰。
要不是顧忌的你身份和地位,要是我來行事,呵.」
這還是張宣第一次見到袁瀾的另一面,非常暴戾。
老男人感覺她一下子完全變了個人似的,有些意外,卻又覺得理所當然。
張宣問:「伱有什麼好的建議?」
袁瀾說:「你在問這個問題之前,應該先想好你最希望看到的結果是什麼?」
張宣虛心請教:「最希望的結果?」
「對。」谷芀
袁瀾告訴他:「隨着各大地鐵線路出爐,現在天河路228號就是一塊香餑餑肥肉,懷璧其罪,你不想看到的事情已經發生了。
如今不論怎麼處理,結果都逃不開三個。
一個是先小人後君子,爭取跟對方相安無事。
一個是公事公辦,對簿公堂,要求賠償。
第三個最簡單最粗暴,也是我經常用的,就是直接打擊報復回去。但你和我不一樣,我不希望你走到這一步。」
張宣想了想,半眯眼說:「我現在雖然有點名氣,但那也局限在文壇。在經商這塊,其實也是無根浮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