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嚯!張宣頭又要暈了,這是真的拉菲,82年的。
還兩瓶!
給眾人倒好酒,李文東很是客氣,先是敬了杜克棟和艾青一杯。
隨後對張宣說:「來,咱兩喝一個,恭喜你得獎,也祝你新書大賣。」
張宣舉杯碰一下,「你就知道了?」
李文東笑笑道:「現在報紙上都在報道你的新書。」
張宣跟着笑:「得,看來就我自己蒙在鼓裏了。」
喝完一個。
溫玉也開始敬酒,對張宣和杜雙伶說:「嫂子祝你們長長久久,白頭偕老。」
張宣說:「謝謝。」
杜雙伶笑吟吟地跟着說:「謝謝嫂子。」
酒過三巡,這頓飯吃的熱鬧。
臨了張宣帶着杜雙伶回敬了眾人一圈。
喝酒、吃飯、聊天,三個小時就過去了。
飯後,眾人一齊合了張影。
離開安長俱樂部時,太陽已然西斜,天快要黑了,眾人去了陶歌家作為落腳點。
不過才進門,張宣就接到了陳燕的電話。
「喂,接到我媽和我哥嫂他們了嗎?」
陳燕在電話里回答:「接到了,馬上過來。」
「哦,好。」聊幾句,張宣掛了電話。
艾青關心問:「怎麼現在才到京城?」
這時杜克棟插話說:「這已經算快了,從家裏趕到長市不得5、6個小時,飛機也要幾個小時,中間還要候機。」
張宣看向陶歌:「你還能吃嗎?」
陶歌笑道:「你這是小看姐了,走,帶你們去個好地方。」
說着,一行人把行李放下,簡單洗漱一番,又去了飯店。
今夜陶歌家裏非常熱鬧,直到晚上11點過,眾人才休息。
不過睡不下,把陽華兩口子安排在了酒店。
躺到床上,艾青推了杜克棟一下:「你覺得張宣對雙伶怎麼樣?」
回憶起小女兒和張宣的點點滴滴,杜克棟如實說:「好,比我們對雙伶都好。他倆的感情你不用擔心。」
見丈夫這麼講,患得患失的艾青終於把心收了回去,只見她望着天花板說:
「今天在安長俱樂部走一趟啊,我才明白為什麼人人想升官發財,人人都想往高處走,原來是為了享受這些好東西。」
杜克棟瞧了瞧她,笑道:「我這輩子沒少你衣穿,沒少你吃喝,在小鎮上日子過得不比誰差,以前可沒見你這麼感慨過。」
艾青微微側身,伸手摸着杜克棟的臉說:「不一樣,安長俱樂部這樣的地方有幾個人花銷得起?有幾個人有資格進去?
我以前從不敢想一個平時吃過的菜要幾千上萬?一瓶酒可以抵很多農村家庭的好幾年收入?
我只是感嘆,沒有張宣,我見識不到外面的天地。
不過話說回來,跟着你,這輩子我過得比大部分人幸福,過得比大部分人好,我已經非常知足了。」
杜克棟聽了,也是點點頭:「今天確實開了眼界。
我就應該帶你到外面多走走、多看看,多多享受,大半輩子窩在前鎮,現在想想,似乎有些坐井觀天了。」
艾青輕拍他一下:「別這麼說,這輩子能嫁給你,是我三生修來的福分,我雖然震驚於真正的有錢人是怎麼生活的,但我並不嚮往。
現在我們年紀也不算特別大,平時在鎮上把日子過好、過舒坦些,時不時跟着張宣、雙伶去外面見見世面,旅遊一番,我覺得這樣的人生最踏實最精彩。」
杜克棟捉着艾青的手說:「你這番話,讓我想起了20年前,讓我體會到了20年前的浪漫,謝謝你替我生了兩個好女兒。」
艾青定定地道:「我也是。」
杜克棟今天心情特別好,說:「我給你唱首歌。」
艾青仿佛知道他要唱什麼歌,一臉期待。
杜克棟小聲唱:
茅草的屋頂黃黃的泥土
彎彎的小河從屋後流過
啊那是我知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