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宣帶着雙伶在校園裏散步。
杜雙伶輕聲說:「你發現沒,這學期練氣功的人逐漸少了。」
張宣四處張望一番,「確實少了。現在社會一天一個變化,大家都在進步,醒悟的人越來越多。」
走到惺亭,杜雙伶仰望一番懸掛的銅鐘,轉頭問:「我們以後在羊城定居好不好?」
張宣認真地看着她眼睛:「你喜歡這裏嗎,喜歡中大嗎?」
杜雙伶嫣笑着點頭:「喜歡。」
張宣牽過她的手:「那我們就把家安在羊城。」
杜雙伶緊了緊兩人的手:「嗯,我爭取留在中大任教。」
…
cbd投資幾十億,每隔幾天張宣就要去工地看一看,這樣才能心安。
在工地上轉一圈回來,見到了從俄羅斯回來的李梅。
張宣問:「這趟順利?」
李梅給他倒杯茶:「還算順利。」
張宣接過茶杯:「完成心愿了?」
見他一臉好奇寶寶的樣子,李梅就覺得好笑:「你都這麼大一作家了,能不能擺點譜?」
張宣不以為意,靠着辦工作優哉游哉喝一口茶,隨後慢條斯理說:「我要是擺譜,會由着你這麼任性麼?」
「這倒也是。」
李梅笑道:「你以前要是擺譜,估計我早走了。」
張宣詫異:「現在呢?」
李梅坐下說:「現在擺譜也遲了,我已經知道你是個什麼樣的人。」
張宣問:「在你眼裏我是個什麼樣的人?」
李梅說:「挺好一人,在你手下做事不彆扭,舒服。」
張宣感嘆:「看來我這大作家身份地位還可以,唬得住人。」
李梅附和:「關鍵是你錢也多。」
張宣無語地望着她:「這麼直白,你就不能避諱點?」
李梅直言:「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我當初給你做事也是奔着盼頭來的,只是現在跟你建立起友誼後,反而不那麼看重這些了。」
張宣笑笑:「你倒是一點都不虛偽。」
李梅琢磨着說:「你看起來年輕吧,但我感覺只要虛偽就肯定瞞不過你。」
張宣又喝一口茶:「呵,我有這麼神?」
李梅說:「女人的直覺。」
張宣換個話題:「你和他的事情處理好了?」
李梅說:「處理好了。」
張宣來了興致,坐在她對面翹起二郎腿:「大勝?還是慘勝?」
李梅疲憊又心酸地說:「慘勝,這次俄羅斯跟他纏鬥,差點把命送了。」
張宣錯愕:「這麼驚險?」
李梅有些唏噓:「是很驚險,主要是我沒想到他會這麼狠辣。」
張宣問:「那他…」
李梅表情一臉複雜:「警察救了我,他進了監獄。」
這到底是多大仇多大狠啊,昔日夫妻還真刀真槍幹上了,張宣也是唏噓。
面對李梅,老男人沒有害怕,只是有種感悟:女人還是不能得罪狠了。
迎着他的目光,李梅說:「我知道,當初銀泰貿易一開始是頂着巨大風險做這新聞紙的。
這過程中傷敵一千自損八百,損害了你許多的利益,我欠你個情。」
張宣擺擺手,半真半假說:「行了行了,咱一路走來不容易,就別談情不情的了。
你好好干,干到60歲,到時候我給你封個大大的退休紅包。」
李梅玩笑說:「這可是你答應的。」
張宣回應:「我答應的。」
李梅沉默許久,然後感慨:「昔日那麼大的公司,現在算是徹底沒落了,如今全面退出了國內市場。」
接着她又惋惜:「可惜的是,我的關係網有限,並不能全部吃下他留下的空白市場。」
張宣看得很開,安慰道:「不要那麼在意,那麼多人盯着這些肥差自然不易,我們要學會知足。」
「知足,知足,你確實一個好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