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向學校請了產假,要過完年才能回來了。」
張宣怨念一聲,拿起筷子對着鐵板牛肉使勁造。
吃飽喝足,老鄧夫妻倆開始收拾行李。
張宣在旁邊看了會,發現幫不上忙後,摸着滾圓的肚子到校園裏閒逛。
可能是要放暑假了的緣故,許多男男女女在荷爾蒙地刺激下,三三兩兩躲在樹蔭下開始薄暮青春。
呸,這些個不要臉的。
老男人走一路看一路,到處是草長鶯飛的場景,羨慕死了。
後來走累了,在惺亭找了個位置坐下。
只是才坐一會兒功夫,張宣就感覺到了不對勁,發現右邊有個女老師一直在盯着自己瞧。
張宣轉身,發現有點面熟,就是一時間想不起來是誰了?
「記不得我了?」女老師含笑問。
張宣擠個笑臉,有點不好意思地說:「我們應該見過。」
女老師雙手搭大腿上,提示:「我是中文學院的。」
張宣原地繼續怔了幾秒,隨後恍然大悟:「我上次搭乘姜院長的順風車,你在裏面?」
女老師說:「對,他是我老頭子。」
原來是這樣,但你剛才盯着我瞧是幾個意思。
可能是看出了張宣的不解,女老師意味深長地說:「我叫姜柔,現在還是單身,老頭子很着急...」
張宣秒懂,笑道:「然後上次老師沒看上我?」
女老師很坦誠:「我看異性不太看重長相。」
要麼虛偽,要麼自傲,要麼是個拉拉,張宣在心裏如此腹誹。
見他看着自己,姜柔起身自我打趣說:「不過我這次算是看走眼了。」
這話不好接,張宣靜悄悄地目送人家衣袂飄飄離去。
心想你不看走眼也沒戲哎,你不是我中意的那款。
說到中意的那款,老男人這個晚上獨自躺在床頭對着牆壁上的周慧敏發呆。
這小猶太是不是和那渣男複合了?
要真是這樣,那就太遺憾了。
可惜自己走不開,自己也沒那精力多對付一個。
不然非得讓她做周小四不可。
帶着遺憾入睡,老男人希望在夢中跟人家行一次周公之禮。
這個晚上,他還真做了個夢。
但是沒看清夢裏是誰,只知道是白白的很誘人。
難受的沒有畫地圖。
怎麼說呢,那種感覺就是啞火的炮彈,快樂又難受。
一夜好夢。
第二天張宣起了個大早,搭老鄧的順風車去了深城。
下車時,老鄧還喊:「張宣,紅包的事情別忘記了啊,我就等你這錢用。」
張宣真心實意地勸說:「老鄧你要善良,不然你將來會後悔的。」
老鄧不信:「我為什麼要後悔?」
張宣背身揮揮小手:「我的紅包不是那麼好拿的,到時候你得多有多份吐出來。」
老鄧望着他離去,轉頭就對魯妮樂呵呵說:「你看,這小子連生孩子都不服輸。
魯妮,我看我們要多生幾個,把他虧到姥姥家去。」
魯妮斜一眼:「他要是找人幫忙生怎麼辦?」
老鄧一愣,「這,這不至於吧。」
魯妮提醒:「蘇謹妤還在纏着他,兩年了。」
老鄧嘴巴囁嚅,瞬間沒了底氣。
當張宣匆匆忙忙感到海關的時候,輝嫂跟孫福成已經等在那了。
這次不同以往,因為錢多貨多,一起來的除了輝嫂的弟弟外,連陽雲都跟着來了。
一見面,張宣就同四人打完招呼就問:「哥、嫂子,你們吃早餐了沒?」
大家都是老熟人了,輝嫂沒有因為他的身份變化而拘束,熱情說:「老弟,還沒呢,我們也是剛剛到,你吃了沒?」
張宣搖頭,「我也沒吃,走,到旁邊吃點再進去。」
本着節省時間的想法,幾人沒有走遠,就在附近找了一個腸粉攤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