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禮服身旁的幽冥火焰越來越多，雙眸凝視着巨像屍體。
「你，認得？」
按理說，一進永夜，誰都會遺忘它的存在。
哪怕以前再風光，它們也只會詫異，幽冥火焰怎會有使用者。
但巨像屍體的表情，顯然不是這麼一回事。
它看到幽冥火焰，跟看到仇人似的。
總不能，我以前得罪過它們吧？
黑禮服有些不太肯定了，畢竟剛進玉京崗的時候，就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該死，續那小女孩之後，永夜還有我的傳奇？
沒道理啊，我在外連名字都給敗光了，怎麼感覺永夜才像是我家。
黑禮服感覺跟見了詭一樣。
這永夜一路下來，好像哪裏都有自己的傳奇似的。
反觀外面，全是衰事。
好不容易遇到一個賺大錢的人類，結果對方還跟小冤家有合作。
「我不認得你，但這幽冥火焰…我可太熟悉了。」
蟲子嘶嘶作響，它沉吟道：
「這具屍體的潛意識告訴我，你和這群神，可是猶如殺父仇人般的存在呢。」
巨像屍體和其它和尚並不相同，它明面上是蟲子在操控，可說話間卻感覺是屍體操控了蟲子的意識。
「原來是找你麻煩的？那要不你們去外面談，我們先走一步。」
老頭一聽，當即想到了最理想的應對之策。
黑禮服差點沒忍住，往他頭頂燒上一把火。
「無論你到底是不是意識里的那一尊，但至少，必須全部出馬。」
巨像屍體一步踏前，身後隆隆響起腳步聲，竟有另外兩具同等規格的屍體，緩步上前。
看得黑禮服一陣頭疼。
「唉…如果真是能給這麼多神造成麻煩，甚至還什麼殺父仇人，那多半…」
「我就是了。」
黑禮服眼眸里沒有絲毫慌亂，也是為什麼，它一點不急着出手的原因。
因為打從一開始，它就認為，自己是最後的保障。
要是能不用到它最好，逼不得已時…也不用擔心太晚。
因為。
量變引起質變這句話。
在它面前，是無效的。
來一萬具這種水平的屍體，都不如來一尊月狐要麻煩得多。
「就當是，提前投資——」
嘶——
一聲極為清脆而又細微的響聲迴蕩。
雙方聆聽到這聲響時，動作皆是凝固在原地。
凝固的原因，是因為這聲音，來自後方的古牆。
嚴格來說，是來自玄玉。
「釋迦玉…自己碎了？」
巨像屍體喃喃一聲，就見釋迦以及還活着的幾尊羅漢，包括大半和尚，全都發出的痛苦的哀嚎。
蟲子紛紛從屍體裏爬出，然後倒在地面苦苦掙扎。
「給本小姐破開！」
嘭——
光罩眨眼轟開。
古牆上不再有所謂的玄玉。
取而代之的，是猶如時空隧道的泛白通道。
玄玉，徹底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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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8章 量變，未必能引起質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