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居正繼續道:
「至少,在我這裏,這昌南王有着三條弊端,是斷然無法繼承大統的。」
「首先,其一,這昌南王紈絝慣了,怕是很難有家國之念。衛清挽,你應該還記得吧,昌南王的賢內助!她曾經,還救過昌南王的性命,也算得上是糟糠之妻了吧。」
「可是呢?昌南王登基後,直接將其休了。可以說,昌南王真的,完全就是個不講情義,不記恩情之人。」
「這人面對親情已是如此,咱們又怎麼敢將其他跟良心有關的事情,託付給他呢?」
「我們需要的是家國風雨飄搖之際,可以站出來,哪怕付出自己的生命,依舊要心繫家國的人。」
「而昌南王呢?昌南王就算胸有城府,以他的作風,他怕是依舊很難做到這等吧。」
「其二,昌南王好女色,這一點,實在是太過於過火了些。最近這幾日,那是何等的關鍵時期啊?」
「可是呢?在最近這等火燒眉毛的時刻,他竟然依舊尋花問柳,完全不將其當回事!你覺得,這般人,真的能為君上麼?」
「這般分不清事情輕重緩急之人,你覺得,他又能有何家國之念?當這大堯被裹挾在了風口浪尖之上,需要他振臂高呼、挺身而出之際。」
「你覺得,這麼一個人,真的能夠做到那般無畏麼?」
霍綱聽到這算是聽明白了。
許居正所謂的沒有家國之念,其實都是推斷出來的。
是根據蕭寧的行事作風,心性品格推斷出來的。
不過。
聽起來,的確也算是在理。
「最令我覺得無奈的是,這昌南王在今夜如此關鍵的時刻,還依舊沒有半分正經。竟然還能在那花魁的樓船之上,行此齷齪之事。」
「這也就算了!關鍵是,今夜前半夜,他竟然還托人找我,來要一個特赦某花魁的閣旨。如此關鍵的時候,依舊心繫女色,甚至為了一個花魁,還徇私枉法」
「這等人如果真的執掌大權了,大堯怕是就完了啊。那個旨意,我開給他了。我想看看,這廝能夠胡來到什麼程度。」
「沒想到,這傢伙竟然來真的,真就把那花魁赦免了」
「當然了,最重要的,還是第三點!也是當下,最重要的一點。」
許居正嘆了口氣,略顯無助的坐在了一旁的太師椅上。
「穆起章,就要回來了啊。」
他長長的嘆了口氣。
霍綱聽着這般嘆息,整個人的心情,也不由得沉悶了幾分。
整個房間內的氣氛,瞬間就變得壓抑了起來。
仿佛那穆起章,已然再次籠罩在了自己一行人的頭頂。
「無論最終會是何人登基,執掌大位。但都有一關,是必須過的。那就是,推翻穆起章!不然,有穆起章在,這朝堂就不可能是新皇說了算!」
「穆起章手握穆家軍,說其為大堯最為精銳之師,也不為過!想要推翻他,就必須要有兵權在手。」
「可是呢?昌南王是沒有封地的,就只有那數百府兵和其他五王相比,他的硬實力,實在是太差了些。」
「差到了就算咱們真心輔佐他,他的勢力,怕是依舊很難與那穆起章抗衡啊。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更何況家國之戰乎?」
「就算你我真心輔佐於他,其無兵無卒,難道咱們還現招兵買馬不成?」
「我知道,你可能是因為這首格律的關係,心態受到了影響。前面的家國之念,和女色問題,你我也可以各執一詞。」
「但是,退一萬步講,就算將那家國之念和女色問題通通拋開,就算咱們假定,那昌南王真的可以做到我說的那一切。」
「沒有兵權在手,未來在面對穆起章,面對其他五王時,咱們又能怎麼辦呢?蕭寧就算能夠做到賢明,做到我所說的一切!怕是已經無濟於事啊!」
「實力太弱,沒有資本,這就是他的原罪!咱們選擇、站隊的機會,可就只有一次啊!」
「好在,如今穆起章在,朝政還得以穩定。儘管穆起章有些霸道,但我依舊很是慶幸,慶幸他還沒有
第343章 困境!死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