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縣丞大人。」蕭寧的聲音在這狹小的空間內顯得尤為沉靜,他緩緩走近,站在縣丞面前,語氣平和卻帶着一股深意,「看來困州的腐敗,已經到了無可救藥的地步了。」
縣丞苦笑一聲,搖頭道:「無可救藥?哈哈這困州,就如它的名字一樣,一切都被困住了,再也不會有轉機。」
他嘆了口氣,眼神依舊是那般無力:「我曾抱着清廉之志,想為百姓做些實事。可當我真正觸碰到困州的黑暗時,才發現自己根本無能為力。豪強們勾結官府,壟斷了這裏的一切。我多次試圖上奏,卻無濟於事,最終被他們反咬一口,反倒成了罪犯。」
衛青時聞言憤憤不平:「真是豈有此理!堂堂一個縣丞,竟被這樣對待,天下還有公道嗎?」
縣丞淡淡一笑,仿佛已經習慣了這種不公:「在困州,公道是什麼?不過是笑話罷了。豪強們掌控了所有的資源和權力,官府與他們勾結,百姓們敢怒不敢言,誰還敢談公道?」
蕭寧靜靜聽着縣丞的話,他的目光在昏暗的牢房中閃爍,心中卻暗自盤算着接下來的行動。
「事情還沒有走到盡頭。」他輕聲道,語氣中帶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堅定。
縣丞聽到這話,眼神中露出一絲嘲諷,搖頭道:「年輕人,你不明白,這個地方早已爛透了,黑白顛倒,沒有任何轉機。即使是皇帝親臨,也無法挽回這片腐朽的土地。」
蕭寧淡淡一笑,目光中透着深不可測的意味:「那就看看,最後的轉機會不會出現吧。」
縣丞沒有再說話,顯然他不相信蕭寧的話,繼續躺在角落中,雙眼無神地望着牢房的天花板,仿佛一切都已經註定。
夜色逐漸加深,牢房外的月光透過鐵窗灑進來,映照在破舊的石牆上。蕭寧靠在牆邊,閉目沉思,內心卻早已籌謀着下一步的計劃。
第二天,困州縣衙的大堂內熱鬧非凡,衙役們忙碌地佈置着審判的場地。縣令端坐在高堂上,臉上滿是得意之色,旁邊站着幾名衣着華麗的豪強。他們雙手環抱,目光中透着輕蔑與戲謔,顯然已經對這場所謂的「審判」充滿了勝券在握的自信。
蕭寧和衛青時被衙役帶上公堂,堂下圍滿了圍觀的百姓。衛輕歌也站在人群中,眼神中透着焦急與擔憂。她不時回頭望向鎮外,心中盼望着姐姐衛清挽能夠儘快帶來救兵。然而,眼下的局勢顯然已經不容等待。
縣令咳嗽了一聲,手中的驚堂木重重落下,發出清脆的聲響:「外鄉人蕭寧、衛青時,昨日在鎮上滋事擾亂治安,本官今日審判你們的罪行。」
堂下的百姓們交頭接耳,但大多數人臉上都帶着麻木和無力。他們早已見慣了這樣的審判,知道一切不過是走過場,根本不會有什麼公正可言。
「這是冤枉!」衛青時忍不住大聲喊道,「我們只是路見不平,出手相助,何罪之有?」
縣令冷笑一聲:「滋事便是罪!外鄉人到了困州,就得守困州的規矩。多管閒事,自然要受到懲罰!」
豪強們在一旁發出嘲諷的笑聲,仿佛看着一場好戲。蕭寧站在堂上,面色從容,目光平靜地掃過縣令與那些豪強,內心卻已經在盤算着接下來的行動。
「今天的審判,本官已經查明事實,你們擾亂秩序,罪無可恕。既然如此,來人,把他們帶下去,關押大牢,等待定罪。」縣令冷冷下令。
衛輕歌在台下急得團團轉,但她知道此時無法改變局面。她四處張望,心中充滿了無力感。百姓們也低聲議論,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替蕭寧和衛青時說話。眾人早已習慣了這片土地上的不公,沒人願意冒着危險為外鄉人出頭。
「就這麼定罪?」衛青時氣得滿臉通紅,握緊拳頭,幾乎要衝上前理論,但被蕭寧輕輕攔住。
「冷靜。」蕭寧低聲道,眼神依舊沉穩,「還不是揭露身份的時候。」
衛青時強忍怒火,雖然不甘心,但他選擇相信蕭寧。
夜幕再次降臨,困州縣衙內的氣氛顯得尤為沉寂。豪強們在縣令的堂前飲酒作樂,肆意慶祝他們的「勝利」。整個縣衙被一種驕橫與得意的氣氛包圍。
就在此時,一道冷冽的聲音在堂前響起:「你們真的以為,一
第434章 困州微服私訪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