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眾席間驟然爆發出一陣喧譁。
「這這怎麼可能!」一位文士臉色漲紅,聲音激動得顫抖,「這樣的句子,簡直是超凡入聖!」
「江畔何人初見月,江月何年初照人!這兩句,竟然將天地與時光融成了一體!」另一位學子雙手顫抖,幾乎站立不穩。
「前所未聞!前所未聞!」一位年長的大儒捋着鬍鬚,連連驚嘆,臉上的震撼之色根本無法掩飾。
觀眾們紛紛起身,甚至有些人激動得向前涌動,想要離得更近些,以便感受這句詩帶來的無上魅力。
洛青霜端坐在席間,臉上的冷漠已然不見。
她的目光緊緊鎖定在蕭寧的身上,眼中浮現出一抹難以置信的神色。
「江畔何人初見月,江月何年初照人?」她輕聲重複着這兩句詩,仿佛在感受其中蘊含的深意。
這一刻,她的心湖仿佛被投下了一顆石子,激起了層層漣漪。
這兩句詩,不僅僅是對月的描繪,更是一種對時光永恆與人世短暫的哲思。
它深邃如淵,又柔美如畫,帶着無窮的韻味與啟迪。
洛青霜微微閉上眼睛,細細品味這兩句詩。
片刻後,她輕輕睜開眼,目光中多了一絲複雜的情感。
「此人,非凡才。」她心中低語,手指不由自主地微微攥緊了衣袖。
即便是她,這位從不輕易讚譽他人的神女,此刻也不得不承認,面具公子的才情,已然超越了她的想像。
白霽雪端坐在另一側,她向來自負才情,面對任何才子都能保持冷靜。
可此刻,連她也無法再維持那份自若。
「江畔何人初見月,江月何年初照人」她低聲念着這兩句詩,目光中浮現出一抹深深的感慨。
「這樣的詩句,已然脫離了人間俗才的範疇,堪稱天成之作。」她在心中暗嘆。
她的目光投向蕭寧,眼中帶着一抹欽佩:「這樣的人,才是真正的天才。」
在所有人的震撼與驚嘆中,蕭寧依舊保持着他的從容與淡然。
他輕輕放下手中的毛筆,雙手背負於身後,目光遠遠望向胭脂湖。
月光灑在他的面具上,映出一抹清冷的光輝。
他的身影挺拔而孤傲,宛如天地間的一抹清風,不染一絲塵埃。
他沒有因為眾人的驚嘆而露出絲毫得意。
他的神情依然平靜,仿佛方才那兩句震撼全場的詩句,不過是信手拈來。
月光下,蕭寧的身影與天地融為一體。
他的才情,已然在這一刻攀升至頂點,成為所有人心中無可取代的存在。
所有的議論聲漸漸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難以言喻的敬畏與沉默。
這一場飛花令,因蕭寧的詩句,而變得註定無法被遺忘。
而他的名字,也在這一刻,註定要被銘刻在胭脂湖的秋夜之中。
洛青霜目光深邃地注視着蕭寧,心中掀起了波瀾。
她的冷漠,在這一刻仿佛被月光融化,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深深的興趣與期待。
「這個面具公子」她在心中低語,語氣中帶着一絲複雜。
「究竟,會有怎樣的未來?」
秋夜的胭脂湖,月光如練,湖面波光瀲灩,映襯着圓台上八位參賽者的身影。
擊磬聲的迴響漸漸消散,象徵着這輪飛花令即將迎來尾聲。
觀眾席間,一片寂靜,所有人都屏息凝神,注視着台上最後幾位參賽者的詩作。
每一位的吟詠都代表着他們在這場比試中的最後努力,而這些詩句也將決定他們是否能繼續留在圓台上。
一位儒士的聲音在夜色中清晰響起:「明月高懸映湖水,清輝淡灑照人間。」
他的詩句流暢優雅,但意境稍顯平淡,未能超出預期。
另一位年長的文士則低聲吟道:「銀漢無聲掛秋月,孤舟遠影伴江寒。」
儘管用詞工整,卻仍落入尋常的寫月套路,難以打動人心。
隨着最後幾位參賽者依次吟詠,氣氛逐漸變得緊張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