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歲的黑人少年,自己則是忙不迭跑到了謝斐面前,握住了他的手:「謝醫生!你是我們的保護神!感謝你的到來!將我們從死神手中救回!」
卡斯特的話落下。
其他正在排隊領藥的村民們,也紛紛朝着他的方向涌了過來。
村民很是激動,紛紛拉着他的手,或者衣袖,邀請他去自家做客。
謝斐則是一臉茫然。
明明,他記得,他昏迷之前,藥材不夠用了,現在,整個村子的村民,好像都已經沒事了。
不等他反應村民們已經熱情拉住他的手臂,紛紛爭搶着,邀請他去自己的家裏做客。
聽說村民的救命恩人醒了,村子裏,越來越多的村民,趕了過來。
就連村落的老村長,也佝僂着腰,拄着一根木頭拐杖出現在了這裏:「偉大的謝醫生,請你接受我們的跪拜!我願意將我的位置,讓給你,由你來接管我們村落!」
說話間,老村長像是最虔誠的信徒,雙手奉上代表自己身份的拐杖,跪在了謝斐面前。
見狀。
一群村民們也跟着老村長,跪了下來。
突然就要當村長的謝斐哭笑不得,這都什麼跟什麼。
歐洲。
蔣氏莊園,蔣翩枝的臥室。
三哥蔣行舟離開後,老爺子也過來了。
不過,不知道三哥是怎麼跟老爺子解釋的,他老人家似乎並不清楚她的情況,只以為她是貪睡,才睡了這麼久。
蔣翩枝悄悄鬆了一口氣,倒是不用再跟老爺子解釋什麼了。
等老爺子一走。
蘇龍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遠在非洲的謝斐,已經沒事了。
得到消息,蔣翩枝的心也跟着放了下來。
看樣子,她暫時不需要擔心師哥的安慰了,接下來,她可以全心全意去處理有關母親的事情了。
掛斷電話。
蔣翩枝下床,準備去調查另一件事。
當年,她的師傅,也就是當年母親的師兄——解厭黎的檔案。
她想,或許,能找到什麼頭緒。
與此同時。
非洲。
謝斐被整個村落的村民當成了救世主,一定要他就在這裏當首領。
晚上的篝火晚會,在村民們準備給他進行交接儀式時。
謝斐連夜離開了這座已經不需要他醫術的村子。
就在他剛順着村子的小路,跑出去不遠。
一道強光就照在了他的臉上。
謝斐下意識抬手,保護自己的眼睛。
無邊無際的黑夜中,一道熟悉到骨子裏的聲音,不高不低傳了過來:「謝少,我們也該算一筆總賬了。」
聽到這道聲音。
謝斐的臉,瞬間變得慘白,他擋下遮擋在眼前的手臂,眼瞳在強光下放大:「蔣、行、舟」
強光逐漸變暗。
車上走下來,穿着燕尾服的長髮身影,抱着手臂,撩撥了一下自己的長髮,目光似笑非笑看向謝斐的方向。
然後,他側頭,給自己的下屬使了一個眼神。
緊接着。
謝斐就被一群黑衣人包圍了。
當天夜裏。
非洲某座私人機場上,一架才剛剛落地不久的飛機,又離開了。
……
歐洲。
蔣翩枝盯着電腦屏幕上的畫面。
她的眉,皺緊了。
查無此人。
有關解厭黎這個人,或者說,解厭黎這個身份,網上並沒有查到任何線索。
她甚至調查了母親當年念的那所大學的所有檔案資料,仍舊沒有任何線索跟信息。
同一時間。
漂浮在公海上的天堂島上。
蔣家老二,蔣千均,也已經黑着臉,從島上已經廢棄的建築中出來了。
「主帥,我們的人,已經仔仔細細將整個小島搜查過了,並沒有發現任何可疑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