跡,楚南還是會成為天元問道的魁首。
「佩服佩服。」秦廣道。
周奉淡淡笑道:「如今你我剛剛步入化神境初期,便趕上了如此造化,也算是你我的運氣,可這份運氣,也許會讓我們付出生命的代價。」
秦廣臉色一沉道:「獸族不講道理,只能拼死一戰。」
周奉陰陽怪氣道:「也許,大戰結束之後,人族大獲全勝,而你我,會死在內鬥之中,不過那終歸是以後的事情了。」
秦廣若有所思,這很有可能。
麒麟崖外,千里之堤,一座涼亭里。
陸離先生,無名老人,以及大源書院三巨頭圍坐一桌,茶香四溢,瓜果飄香。
「你們也很久沒有出過遠門了吧。」陸離問道。
李爾笑道:「心若是在遠方,與出了遠門是一樣的。」
無名抿了一口茶水,說道:「言之有理,不過我有一事不明,你們大源書院明明實力雄厚,天柱還未崩塌之前,以你們三位的積累,是可以干出一番成就的,為何卻始終沒有作為,就連天柱崩塌之後,你們三位也依舊深居簡出,不問世事?」
大源書院還是有高手的,可拿得出手的沖霄強者,至少也有二十位。
文尚從容應道:「因為教義不同,理想不同,世間事,只能以中庸之道處理,至於在修行界爭雄,我們並無此意。」
「只想要做好自己的事情。」
「松柏二宗萬古長青的格局已定,我們無論做什麼,其實都無濟於事。」
李爾道:「世間萬物皆有規律,不可逆天而行。」
「學問,信仰,可源遠流長。」
「匹夫之血勇,王者之爭雄,終究只是曇花一現。」
「就連楚南今日所作所為,也並非是想要證明自己,只是局勢將他逼迫到了這一步。」
「恰好,他也一直都在順應自己的本心。」
摩尼呵呵笑道:「是也,大源書院,教書育人,培養賢者,高高在上又如何,卑微低賤又如何,終究都生活在天空之下,便是到了天空之上,卻還有更加高遠深邃的青天碧日。」
陸離聞言,好奇道:「三位之學問,猶如淵流滄海,可我感到不解的是,為何西洲大陸文運始終薄弱?」
「是山河氣運散亂?」
「還是其餘的緣故?」
今日是碰巧坐在了同一張桌子上,陸離也是心生好奇,詢問了一番。
這些年來,西洲有天河宗劍修,也有楚南這樣的武夫。
但文治一事,始終差強人意。
也從未走出過名動一時的風流才子。
而大源書院底蘊深厚,不該如此才對。
文尚一笑置之道:「三足鼎立,文治各行其道,彼此爭奇鬥豔,相互遞進,且很少前往西洲之外,故而顯得文治薄弱。」
「其實西洲文治不弱。」
「天柱徹底崩塌之後,西洲是第一個率先重建秩序的大陸。」
「文氣很穩,卻並未綻放光芒。」
「也許是在無形之中,和光同塵了。」
陸離聞後,心有所悟,也是,人才扎堆,又彼此理念不同,故而就顯得沒有人才,更像是一盤散沙,實則人才大有人在。
這也是一件好事,有競爭,卻又都抱着世間大同之心。
無形之中,擴散着更深一次的民主與自由。
而在世人心中,西洲較弱,文不成武不就。
卻也因此,顯得西洲內鬥並不算嚴重,反倒是顯現出另類的中正平和。
而南洲,世家壟斷,北洲名門壟斷,東洲之地,世家名門相互競爭。
無形之中,打壓不少人才,也在無形之中,加強了統治力。
世界是矛盾的,顧了這頭,就沒辦法顧那頭。
無名直接問道:「所以,楚南成立中教你們心裏是怎麼想的。」
摩尼道:「有些花,總會在不經意之間盛開,也會在不經意間凋零。」
文尚道:「默許成全,中教既可以成為大源書院的一面銅鏡,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