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陣沉悶至極的聲音。
沈子虛由於第一時間,被人嘴巴里塞了臭襪子,根本發不出慘叫,只能死死的抱着腦袋。
全場,只有葉城和程俊沒有動手。
程俊傻傻的看着沈子虛,又看向葉城。
那意思是說。
哥,這麼打下去,不會把人給打死了吧?
葉城卻衝程俊笑了一聲,意味頗深。
怎麼可能打死?
甚至後面驗傷都驗不出來。
號所里打人,自然有打人的手段。
否則一收拾對方,就被關禁閉?
那還是不要收拾人了。
這幫傢伙,那個不是數次進宮的老油條。
打起人來,保證讓你又疼又沒有傷痕。
就算管教出面制止,也不過說和號友鬧着玩呢。
驗傷?
隨便驗。
若沈子虛咬死不放,非說有人毆打了他。
那麼好了。
這小子在號所這五天,將會受到全方位愛的教育。
沒辦法!
這,就是號所里的生存法則。
葉城也是一步一步,打斷牙齒含着血,一點點學出來的。
而他故意不制止眾人,也是有原因的。
號子裏除了人販子最遭罪之外,就是這種狼心狗肺的玩意兒最受氣。
你說犯法,到底是圖了什麼?
90%都是圖錢,照顧家庭。
10%是咽不下一口氣。
若連家人都不圖,也不是因為那一口氣的話,活該打死你個大傻逼。
而魏老鼠最為精明,第一時間就察覺到葉老大的鄙夷。
這才二話不說就扇了上去。
否則,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主動動手。
又打了三五分鐘,葉城終於抬了抬手。
「行了!」
輕哼一聲,眾人慌忙散開,只剩沈子虛躺在地上,越發虛了。
葉城俯身問道:「沈子虛!知道為啥打你不?」
見沈子虛支支吾吾的不吭聲,才意識到對方還含着不知道誰半年沒洗過的臭襪子。
等魏老鼠慌忙拿掉,沈子虛才劇烈的乾嘔起來。
那味道,讓他見到了他死去多年的太奶。
同時身上的痛苦,也讓沈子虛感覺生不如死。
聽到葉城問話,他還是勉強跪了起來。
「不不知道,誠哥!」
葉城呵呵笑了:「記住了,替你老婆打的你!」
「等你出去以後,再下窯子的時候,時刻記着這頓打,也明白你老婆的不容易!」
「若是朴昌再被抓,關進來還有人繼續打你!聽到了嗎?」
沈子虛連連點頭:「聽聽到了!誠哥。」
葉城這才滿意笑了。
他讓魏老鼠揍沈子虛,就兩個目的。
一個是單純看沈子虛不爽,這孫子做的事情太噁心。
結婚下窯子的男人不是沒有,而且多了去了。
但老婆懷着孕還下窯子的男人,鳳毛麟角。
第二個則是敲山震虎,殺雞儆猴,打給程俊看的。
如果程俊真的是鷹醬來的佛伯樂,想搞什麼陰謀詭計,必然要有所顧忌。
見沈子虛似乎緩過來一些,葉城也懶得再收拾他了。
打算隨口再問兩句,就關掉系統給的審訊、推理能力。
「沈子虛!你和你老婆出來多久了,還去過什麼地方?」
「是不是每到一處,都得找一次失足婦女?」
沈子虛聽到葉城的問題,渾身不自然的一抖。
正要找個理由搪塞過去,卻瞅見眾人似笑非笑的眼神。
他根本不敢隱瞞。
唯恐這幫人到時候,藉機又收拾他啊。
號所鐵律之一。
任何人不能向號長隱瞞任何經歷。
哪怕號長問你小時候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