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平常,實在沒什麼好看的。
懷着這樣的念頭,石中劍如刀般刺破夜幕,幾分鐘之後,就回到了他所熟悉的莊園。
然而,就在入門的那一刻,林墨頓時感到了一絲不妙,目光移向莊園內的露天停車場,那裏正好停放着一輛外殼光滑如鏡的浮空車
林墨睜大眼睛,愣住了幾秒之後,才艱難地從喉嚨里吐出兩個詞:
「臥槽。」
是得喊臥槽了,剛剛嘲笑完大衛,卻沒想到現如今風水輪流轉,轉到自己了。
回想起自己嘲諷大衛的時候,林墨感覺自己完全就是戲台上的老將軍,背上插滿了旗幟。
哀默地嘆了口氣,林墨將車停在了停車場內,認命般走下車。
「看來是我這麼些天沒回來,有的人已經把我當初立下的規矩當成了耳邊風,已經可以無視我這個姐姐了啊。」
別墅客廳里,徐婉雪穿着一身毛絨睡衣,坐在沙發上翹起了二郎腿,頗具威嚴地直視坐在對面的林墨,像是端坐在王座的女皇斥責着膽大妄為忤逆皇威的逆臣。
林墨眼觀鼻鼻觀心,一臉正色地坐在沙發上不發一言,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要殺要剮就任由你用刀吧。
其實如果有的選擇,他更願意佔據主動,直接坦言你弟弟我已經擁有足夠的資歷進入來生酒吧了,殺過的人幾乎都能躺滿一個房間之類的狠話
然而,以上的話語終究都是幻想時間,無論他表現得有多成熟,在家裏他永遠都是那個弟弟。
「對不起。」
林墨嘆了口氣,重複了不知多少次這句話。
他嘆氣,徐婉雪也跟着嘆了口氣,望向林墨的目光里滿是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難得回趟家,本想給你個驚喜,卻沒想到你會這麼晚回來。」她頗為不滿地滴咕着,終究還是沒有對自己的弟弟施下什麼懲罰。
或者說,從小到大除了口頭訓斥、零花錢扣除之外,她還從未對林墨施展過任何形式的體罰。
說到底,還是不忍心。
兩人又沉默了許久,氣氛變得滯凝,看着林墨走入屋門之後還沒有洗漱過的樣子,徐婉雪目光下垂,聲音像是在輕聲呢喃道:
「以後可不可以少做這些讓我擔心的事。」
「我儘量。」林墨只能如此回道。
徐婉雪聞言笑了笑,笑出了聲,氛圍也隨着她的笑聲緩和了不少,末了她搖着頭低聲道:
「唉,總感覺每次回到家的美好心情都被你給破壞了。」
「公司那邊的研究已經告一段落了嗎?」林墨想了想,巧妙地避開了徐婉雪的抱怨,轉移話題問道。
「差不多了,正式的實驗原型已經研製出來了,至於是什麼,你也應該猜到了吧,反正我感受很多秘密都瞞不過你,有時候我真不知道你的腦袋瓜是怎麼長的,直覺這麼好。」徐婉雪低聲道。
林墨小心翼翼地觀察着徐婉雪的神情,又問道:
「所以,明天你有假期了?」
關於這個問題,他在問出來的時候就已經有了答桉。
因為模擬器已然告知了他明天會發生的一切事情。
「沒有,我現在最多只能在家裏待到第二天早上七點」徐婉雪抬起眼眸看了一下屋內牆壁上的時鐘,上面的指針已然移過了1這一個數字,她無奈地改口道:
「看來是今天早上七點了。」
她長呼口氣,全身放鬆了起來,像是威嚴的女皇卸下了無用的禮儀與威嚴,無奈而又溫柔地看着林墨,伸出雙手,輕笑道:
「來,不抱姐姐回臥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