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
聽到文老爺子這麼說,許時不樂意了,「咋還有胳膊肘往外拐的外公呢?」
「這不稀奇,還有不顧外公身體健康,硬把外公拉到千里之外當工具人,用完了連話都不讓說一句的外孫呢。」
文盛魁不給他慣着,利落的懟了回去,「你說是吧?」
「哪能呢?」
許時沒脾氣了,無奈的撇了撇嘴。
只能說文老爺子,恐怕是為數不多能壓他一頭的人。
具體表現為打也打不過,說也說不聽,甚至還有血脈壓制。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在人家面前,自己是真·孫子。
豈可修,天底下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情?(咬牙)
「這不就結了?」
文老爺子點點頭,「難得遇到SS級的「升格者」,留給我做個伴吧,許董事長?」
「別別別。」
許時可吃不消傲嬌外公的陰陽怪氣,趕忙答應下來,只求對方別再開金口了。
主要一年不見,您老人家的性格怎麼感覺也變了啊?
總感覺「羽毛筆」老董事長的風範消退了不少,取而代之的則是那種說不上來的市井混氣
啊!
許時瞬間反應過來,目光直指在邊緣OB的小黑兔顧怡。
一定是你對吧?
除了她只怕也沒別人了——他身邊的人里也就黑兔小姐是實打實在罪城貧民窟里摸爬滾打出來的,自己在的時候一身不良習氣還能有所收斂,分開了只怕是要可了勁的放飛自我。
別說還有林月,刺客小妹妹的性格和她完全不同好嗎?
更不要說顧怡和文盛魁之間的關係一向不錯了,兩人還是自己牽線搭橋成的師徒關係呢這麼一想似乎合理了不少,之前小黑兔幾天不到就能扯着老爺子打遊戲,時間長了還真不知道誰影響誰。
許時白了她一眼,等着嗷。
顧怡哪裏敢說話,心虛的低頭對手指。
相信我,我是真的想學文化想進步的,可是架不住遊戲太好玩了啊
再說了,一個巴掌拍不響嘛,老爺子沒興趣我能叫得動?
這麼一想,她就又理直氣壯了,還帶着幾分驕傲的挺了挺平坦的小胸脯。
別想給我甩鍋!
「你看小顧做什麼?」
文老爺子不高興了,「實話告訴你,要不是她在我面前死說活說,我今天都未必會來到這,知道嗎?」
許老闆難得有點蚌埠住。
老爺子是不是被顧怡勸來的這很難說,他又不是傻小子,有自己的判斷能力,也知道如果不是必要情況,自己一般也不會這麼麻煩他老人家出馬。
更不要說兩人的血緣關係,你也不想看到唯一的外孫因為沒有你的支援死在異國他鄉吧?
所以說,這樣的說辭十有八九隻是藉口。
但這個態度就很過分啊,明明我才是您老人家的親外孫好嗎?咋弄的一點人權都沒有了呢?
就差排在狗後面了——哦,不對,會不會阿誠的地位都比自己高?
累了,毀滅吧。
黑化的許時四十五度仰天,忍住眼中的淚水,如是想道。
目睹這一切的妹子們憋笑憋得很痛苦,還是那句話,許時吃癟屬於頂級樂子,難得看到一次,都是要好好烙在腦子裏的,不僅可以時不時拿出來回味一下,日後給孩子們也有的講。
哎,孩子?(doge)
「既然您老人家這麼說,我也沒什麼意見。」
許時沒管她們,只是忍住了毀滅世界的衝動,提醒了一下執拗老頭,「不過這種事情與其問我,倒不如徵求一下當事人的意見?」
所謂當事人當然不是程古劍,而是東方曉。
最起碼小女皇需要和程古劍之間有個了斷,就這麼留程古劍一命,無異於甩了個爛攤子出來。
「你說的也是。」
文盛魁不反對這個說法,於是他操縱着輪椅來到了對方面前,「那,小姑娘,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