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族和商會,他們會在舉事的時候在成都城內叛亂,和我們裏應外合攻佔成都。」三長老信心十足的看着張良說道。
周圍的人眼中也都冒出了精光,仿佛已經看到了重回成都的那一天,三長老看着滿臉震驚的張良,覺得自己的這個已經是天衣無縫了。
而張良的確是很震驚的,他從沒有見過如此簡陋的叛亂計劃,他現在才明白昌平君讓自己的原因,若是就靠這種簡單的計劃和這些狂熱的傻子,別說叛亂成功了,真的一頭沖向成都,恐怕還沒有靠近,就被三萬守軍的箭雨洗禮幹掉了,三千多人想要攻打三萬人這是在做什麼夢?
「公子可知秦軍在蜀郡駐守有三萬人之眾。」張良說道,他看着四周的狂熱的人心中只有一種悲哀,他們靠着蜀山奇險擋住了秦軍,便以為是自己戰勝了秦軍,殊不知在戰勝秦軍的是蜀山,真要讓這些人和秦軍開戰,秦軍一波衝鋒就能全部帶走了。
「我知道,但是我們也不差,你是韓國人,不知道我們虞淵護衛和山中各族的厲害。我們從小生存在蜀山之上,自幼磨練身體,打磨武藝,一人可比尋常士卒三四人,虞淵護衛更是能以一敵十,而且我還在拉攏山中各族。他們當初都是我蜀王室有所聯繫,他們的族人天生便是戰士,而且秦軍內部也有着我們的人,一旦成都內開始叛亂,守軍自亂陣腳,我們趁機而入,而且我們還有着百姓的支持,蜀郡百姓心中的王只有一個,那就是蜀王室。」三長老大聲的說道。
「不知公子準備了多少武器、盔甲,攻城器材是否有所準備?」張良問道。
「武器人手一把短刃或者長劍,盔甲有着當初先輩們留下的,攻城器材尚且沒有,但是我們的勇士身手矯健靠着繩索也能攀登上城牆。」三長老驕傲的說道。
張良現在覺得自己可能是哪裏得罪了昌平君,派他來送死的,他現在真的想扭頭就走,而且三長老和其他人沉浸在自己必勝的喜悅之中,這才是讓他最無語的地方。
他心中也明白這些人久居深山之中,早已經和時代脫節,他們記憶中的秦軍恐怕還是惠文王、武王、昭襄王時期的秦軍,那時候的秦軍武備遠不如現在。
現在的秦軍武備已經脫胎換骨,尤其是在拿到了韓國的鍛造術之後,武備將會再次迎來更換,現在的秦軍已經達到了極為恐怖的戰力,等到武備的更新之後張良無法想像,他不敢去想像,他知道一旦想像任何人都會感到恐懼。
但是讓張良感到欣慰的是,這些人士氣和戰力還是值得誇讚的,最起碼比韓國的禁衛還要強,而且計劃雖然簡陋,但框架還是有的,如果沒有任何問題,他來這裏的價值也就沒了。
「公子可知秦軍如今的弓弩射程在五百步之外?這三萬秦軍並非是蜀郡守軍,而是成都的守軍,哪怕佔領了成都,我們靠什麼守住?楚國攻入蜀地最起碼需要半月時間,我不知道成都內有多少人能發動叛亂,但守軍只需要五千人依靠城牆便能擋住你們,兩萬五千人難道鎮壓不了城內叛亂嗎?和秦軍硬碰硬我可以明確說,此戰必敗無疑。」張良嚴肅的說道。
「五百步之外?」三長老驚異的看着張良問道。
「是的,這只是成都的守軍,攻打韓國的秦軍,弓弩射程能達到八百步,箭矢更是無堅不摧,哪怕是魏武卒的都不一定能抗住,更別提沒有盔甲的人。」張良沉聲說道,蜀山上這群人最大的缺點就是沒有準備好武器、盔甲甚至攻城的武器。
就算是嫪毐叛變都知道派人準備數萬大軍,讓人準備盔甲長矛,強弓勁弩,而這些人不像是在叛亂,而是在給秦軍送人頭,送爵位。
「這怎麼可能?」三長老有些詫異。
「公子久居深山不知道,而且蜀郡非戰之地,秦國最先進的武器裝備都在藍田大營以及驪山大營這樣的對外征戰的軍隊手中,所以你們在城中的探子不知道也在情理之中。」張良說道。
「張良先生不是在危言聳聽嗎?」三長老依舊是不相信。
「若是良敢拿我張家的信譽保證,所言非虛。」張良說道。
看到張良拿着自己的家族榮譽做保證,三長老心中的懷疑才消散,同時是一股巨大的危機,急忙問道
「那先生有什麼良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