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坐在團蒲之上。
長空,青山,綠水潺潺。
姜潛躍出窗欞,來到了一片原生態的景觀之中。與他在窗口瞭望的景致並無不同。
他並未急於放出獸王螣蛇,而是按照頭腦中的記憶沿途行進,時而緩行細查,時而凌空四顧,讓本應無關的信息逐漸匹配:
無論是此間的地形,還是地質地貌,都與他在老宅中找到的那份地質圖別無二致。
姜家只有一位從事地質研究的專業人士,就是姜潛的父親姜雪松。
至此,那個起初縈繞在姜潛頭腦中的問題終于越漸清晰——他的父親姜雪松,竟和神山有關?
不然,父親為何能繪製出與神山位置如此之近的「地質圖」來?
如果是這樣,父親當年的事故,究竟是意外還是有人刻意為之,這些全部都需要重新定義。
還是說,自己所見的這「一切」,都只不過是自己的「妄念」
姜潛並不急於得出結論。
他繼續向前查探,以求更多的細節,遲遲不肯放出螣蛇引路。
這並非是他不想直奔主題,進入所謂的「神山」,而是他根本就沒辦法控制螣蛇!
那條匙蠱,姜潛壓根就沒吃。
他不過是施展了神職道具的障眼法,令人惑於所見的真相,確信了他已吞服匙蠱。
這款神職道具名為「魔術師的手套」,從功能來看,實在堪稱奇物!據說還曾助忌銘脫險。
若非有這樣的保命神器在手,姜潛也不會踏入這種是非之地。
現在,那條本應成為姜潛枷鎖的匙蠱,正躺在他的四格櫥窗中,活得好好的。因此養蠱之人暫時也不會覺察到什麼不對。
而一旦對方施展手腕準備以蠱控制自己,姜潛就會第一時間知曉。
神山的情況撲朔迷離,小心為上。
對姜潛來說,任何以「被他人控制」作為交換而得來的便利,都不足以令他動心。
不直奔主題還有另一重考慮。
參與競爭的儲君除了他之外還有三人。
在這種情況下,跑得太領先其實沒有意義,只會率先成為眾矢之的。倒不如先讓出一步,給他人以此消彼長、相互蹉跎的機會,自己先靜觀其變,避免偏差。
因此,姜潛繼續按圖索驥,以父親留下的地圖為指引,向圖紙那足夠遙遠的「中心」移動。
父親姜雪松所繪的地質圖不僅非常專業,而且詳略得當,姜潛一路上沒走半點冤枉路,順利切入了一個原生態小鎮。
這個小鎮,是前往地圖「中心」所歷經的第一個人類聚居地,因此引起了姜潛格外的留意。
鎮子無名,規模也不大,卻有着獨特的煙火氣。
姜潛像個正常遊客那樣遊逛,沿途邊走邊看,試圖找到一些於自己有利的信息。
他發現這個小鎮裏的居民的生活節奏緩慢,安閒自在,十分愜意,人與人之間說話做事慢條斯理,和和氣氣。
一路走來,經常能見到人們三三兩兩聚在一處,玩着一種姜潛沒見過的棋類遊戲。
於是姜潛以感興趣為由,在旁邊觀察了一會兒,終於看出了一些門道。
遊戲的邏輯很簡單,共由十二枚棋子,和一張十乘十的格子棋盤組成。
十二枚棋子分為兩類,四枚分別勾畫有雙翼、四翼、豺頭、鈎子圖案的「主棋」,以及八枚空白的「副棋」。
遊戲最多可容納四個陣營同時在場,分別由一枚主棋帶領兩枚副棋上陣殺敵,主棋每招可走兩步,副棋走一步,當前行路線上出現敵對方棋子時,先手的一方可將對方棋子吞沒,以棋盤上最終存活的棋子為勝。
若出現平局情況,則統計雙方所吃掉的棋子進行幾分,決出勝者。
除了這些硬性規則外,棋盤盤面上還虛印着「落子無悔、觀棋不語」幾個大字,屬於約定俗成的潛規則。
這種遊戲並不會讓姜潛產生多大的興趣,引起他興趣的,另有他因。
「老伯,這棋我好像從沒見過,有什麼淵源嗎?」
趁着終局新開、各方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