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漠然與女人對峙,「先等我問清楚後再說。」
「說吧,這次又為什麼?」晏媺兮淡定坐下後目光看向自家兒子,準備聆聽他的光榮事跡。
「嗬,他欺負隔壁班的女同學,把毛毛蟲丟人家飯盒裏逼對方吃!」指控時,顧琤如玉的小臉上划過一抹厭惡。
沒錯,他揍的十三個里,除了冒犯顧瑾的,那就是他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顧琤從小就帶隊在帝都橫行霸道,最愛伸張正義。
這所帝都最著名的貴族小學,能進來的家裏都非富即貴,但現在孩子都早熟,更何況有對比就有階級,這么小的孩子就已經開始學會了以權壓人。
「阿琤,做的很好。」聽完來龍去脈,晏媺兮並沒有責怪他,而是看了一眼他受傷的嘴角,微皺眉繼續道,「但下次可以採用不會讓自己受傷的手段。」
說罷,晏媺兮視線冰涼掃向囂張氣焰的婦人,這次被打的一方正是帝都某個比較有名富商,從對方的囂張氣焰就能看出底氣很足。
「看什麼看!你家孩子什麼教養,我兒子欺負別人關他什麼事!多管閒事!你知不知道我老公是誰?學校的圖書館就是我老公捐助的,信不信我讓學校立馬開除你們!」對方語氣咄咄逼人火冒三丈,盯着晏媺兮姣好的臉蛋心底不由一陣嫉妒,「狐媚子的樣,怕不是個三兒!」
顧琤臉瞬間陰沉,毫不客氣,抓起沙發旁滾燙的茶盞就往女人身上砸過去。
她猙獰的想撲上來,隨後辦公室門直接被破開,雲青帶人直接將人扣押在地上。
「你們是誰!放開我!放開我!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惹我!」
「太太。」雲青將手裏的電話直接遞給了她,這正是李思言的電話。
晏媺兮簡單打完電話,便牽着顧琤離開辦公室。
「放開我!不許走!」婦人在地上瘋癲氣憤的掙扎,李然在一旁嗷嗷大哭。
雲青讓保鏢鬆開手,冷笑道,「李夫人可能是還沒有搞清楚現狀,惹了顧家的人,好日子是到頭了。」
說完他不再理會女人突然的崩潰,轉身帶人離開。
第二天,李然轉了學。後來,李思言與夫人離婚,據傳李夫人患了瘋癲病,被關在了精神病院。
書房內,父子倆相對而坐,顧琤問道,「父親,讓她瘋癲被關精神病院,這是你做的嗎?」
顧琤從容且冷漠,全然不似七歲孩子該有的天性童真。
「不。」顧頤欽放下文書,看向兒子,「準確來說,我給了李家一個選擇。他知道得罪顧家沒有好下場,破產是必然的。商人重利,他們只好將棋子直接捨去也許還有一線生機。而我看在他們誠意足夠,沒有趕盡殺絕。」
「阿琤,這就叫做借刀殺人。這一招,會省去很多潛在的風險與麻煩。」
顧琤緩緩受教點頭。
顧頤欽看向顧琤還青着的嘴角,眼神幽深,「你自小嫉惡如仇,並非壞事。但做法並不高明,既傷着了自己,又令你媽媽操了心。」
顧琤聞言皺眉,半晌凝重的點點頭,「爸爸,我明白了,以後我會處理好的。」
直接的傷害並不是最痛的,在過程中致人絕望,逼人絕境,手段高明,不露把柄,不留痕跡,才最痛苦。
顧頤欽點點頭,示意他可以去上課了。
除了偶爾去學學校的課程,顧家的私教課從小就沒落下。
在顧琤快要走出書房時,顧頤欽再次叫住他。男人身姿挺拔,走到顧琤面前蹲下身,語重心長的說道。
「阿琤,要保護好姐姐小瑾。不論她以後是要從商還是從政,你都要保護她長大,你懂我的意思嗎?」
「父親,我明白的。」顧琤神色堅毅的說道。
不比他自小心思複雜,姐姐顧瑾冰雪聰明,但仍舊天真爛漫,她成長的道路上,註定坎坷。
顧頤欽輕嘆一口氣,摸了摸他的頭,「去吧,小瑾和老師還在等你。」
「嗯。」
顧琤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