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坐在這裏討論商量,為的不單單是許大茂和他父親,更是為軋鋼廠的前途着想,所以我覺得懲罰要有,撤銷表彰也應該,但是都不能聲張,一旦影響了咱們廠子的口碑,帶來的後果誰都無法承擔!」
有廠長敲定最終方案,這場激烈的爭論也就到此為止了。
隨後一眾領導解散離開,把該下發的命令發下去,該辦的事情辦起來,讓那些準備去辦表彰大會的人停下,再把如何懲罰許家父子的細節商量好,要精確到扣多少錢,罰多少天,當然更重要的是不能張揚,要關起門來低調處理。
張元林就是一個旁聽的觀眾,會議結束便跟着起身離開,但是沒走幾步路被身後的廠長叫住。
聞聲停下腳步,張元林轉身看去。
「廠長,有什麼指示?」
後者幾步上前,接着左右張望了一下,這才壓低聲音說道:
「張元林,我知道婁老闆對許大茂這小子蠻認可的,也知道你在幫忙考驗許大茂,這些事兒婁老闆跟我講過,但是我沒想到出了這麼一檔子事兒,還挺嚴重的,是你去跟婁老闆說,還是我去?」
聽到這話,張元林在心裏盤算了一下,尋思着可能是廠長想要爭取一次表現的機會,但這事兒跟他沒多大關係,便來找自己商量。
畢竟婁家找的是他張元林幫忙,可沒找廠長考驗許大茂,真出了事按道理也應該是張元林去跟婁家敘述實情。
只能說廠長對張元林還是挺尊重的,沒有仗着自己地位高擅自繞過張元林直接向婁家匯報。
既然廠長開了這個口,張元林想着就做個順水人情吧,反正這事兒誰說都一樣,只要能讓婁家知道就行。
「廠長,還是您去說吧,您用電話告訴婁老闆還快一些,我也沒想到許大茂會是這樣的人,太意外了。」
張元林一邊說一邊搖頭,臉上滿是複雜的表情。
對此廠長點頭說道:
「這人吶,知面不知心,還好婁老闆沒有着急把婁小姐嫁給許大茂,不然那才是大麻煩!」
嘮嗑了兩句,廠長火急火燎的回到辦公室,準備跟婁半城匯報情況。
張元林則是長呼一口氣,背着手,不緊不慢的哼着小曲往車間走。
「事兒辦妥咯,今天也沒有外派任務,想想接下來去哪個車間找人扯皮呢?」
廠長辦公室,一個電話直接打到了婁家。
接通後,廠長沒有墨跡,把許大茂道德敗壞被婦女聯盟舉報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婁老闆,情況就是這麼個情況,本來張元林說騎車去向您匯報的,但我覺得這事兒比較嚴重,不能拖延,就趕緊打電話給您了。」
電話另一頭,婁半城聽完後沉默了許久,然後淡淡的說道:
「好,我知道了,還有別的事情嗎?」
廠長聽到後深吸一口氣,試探性的問道:
「婁老闆,有許大茂這樣的前車之鑑,我覺得應該把工人們的素質和道德重視起來,所以,我想每隔一段時間搞個交流會,再給他們上一上思想教育課,以此來整頓咱們場子的風氣。」
聽到這話,婁半城只是幾秒鐘就聽出了廠長的意思,他想要撥款做點事情,關心工人們的品德問題只是個恰到好處的理由。
如果是平常,婁半城肯定不會輕易答應,但是出了許大茂這一檔子的事兒,他心裏很是憤怒,也覺得被人耍了很丟人,便應道:
「嗯,工人的技術水平要提升,但品格道德也不能輕視,這樣吧,你回頭列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