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若是你們倆說的不一樣,都死。」
陸言道。
對方點頭。
貪生怕死是人的天性,若是能活,誰也不想死。
更何況是他們這種門閥子弟。
「赤衣衛的那些家人,關押在哪裏?」
陸言問。
「關押在獸窟,一個廢棄的獸窟。」
劉氏族人回答。
答案,倒是和之前那人一模一樣,看來的確關押在獸窟沒錯,只是之前那人並沒有將他往獸窟那帶。
接下來,陸言將另外一人弄醒,審問了一下,說出的答案也是獸窟。
「帶路。」
陸言道。
兩個劉氏族人自然要討價還價一番,說帶路了要饒他們一命,陸言自然滿口答應。
他又不是一諾千金的沈一諾。
這次,兩個劉氏族人沒敢耍花招,帶着他來到了一處偏僻之地。
此地,不在血地脈核心,而在邊緣,遠離了劉氏古堡,沒有捲入戰場。
這裏,靜悄悄的,只有三兩個劉氏修為不高的族人看管。
有兩個劉氏族人帶路,陸言很輕易就進入到獸窟內。
獸窟,其實是一個窯洞,頗為空曠,在地上鋪着一些乾草,數百人就這麼席地而臥。
陸言一眼就看到了某個角落裏的陸青山和王翠,他不動聲色,並沒有第一時間去找陸青山和王翠兩人,而是和兩個劉氏族人退出了洞窟。
「我們可以走了嗎?」
一個劉氏族人小心翼翼的問。
「當然,可以上路了。」
陸言點點頭,刀光一閃,兩顆人頭落地。
接着縱身一躍,殺向三個看管之人,三人甚至都來不及慘叫,就被劈殺。
沒有驚動洞窟裏面的人。
陸言不想讓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來救人的。
不然的話,這些人肯定一窩蜂的跟着他,這麼多人,不暴露才怪。
陸言將赤衣衛的衣服一脫,然後運轉移形術,換了一幅形貌,重新走進洞窟。
一雙雙眼睛,好奇而又畏懼的打量着他。
陸言徑自來到陸青山和王翠面前,道:「你們倆,起來跟我走。」
陸青山和王翠以為陸言是劉氏之人,哪敢違背,乖乖起身,跟在陸言身後。
然後陸言又來到王霖的家人面前,讓他們起身跟隨。
「誰是林子萱?」
陸言大聲問。
林子萱,是張軍妻子的名字。
他沒有見過張軍的家人。
他原本沒想帶張軍的家人走。
但此地偏僻,兩大門閥集中在古堡廝殺,他覺得可以多帶幾人,直接從這一側下山,應該不容易被發現。
但讓他帶數百人走,是不可能的。
而且他覺得,此戰不管是劉氏勝還是吳氏勝,都不會屠殺這些平民。
這些人的價值,只是用來拿捏赤衣衛而已。
現在,赤衣衛都死的差不多了。
「我我是。」
一個婦人起身。
「帶上你的家人,跟我走。」
陸言道。
「大大人?敢問有有什麼事?」
林子萱很畏懼,怕被帶走是什麼禍事。
「問那麼多幹什麼?讓你走就走。」
陸言臉一沉,聲音加重,林子萱臉色一白,哪敢再問,帶着自己的家人跟上。
一男一女兩個孩子,還有一個老者。
沒錯,是張軍的家人,人員對得上。
陸言帶着三家人,離開了洞窟,朝着山下而去。
陸青山等人不敢多問,只能默默跟着。
借着夜色掩護,有驚無險,一段時間後終於來到了山腳。
「爹,娘,是我。」
陸言伸手在臉上揉搓幾下,假裝是搓掉易容之物,趁着揉搓,運轉移形術,恢復了真容。
「言兒,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