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其他理由,竟真就吃了葛賢這威脅。
那黃皮詭書上,約莫十幾個邪神名諱,一一浮現。
見此,葛賢連絲毫拖延都都無。
笑着上前來,猛地探手抓住那張硬生生縫上去的臉皮,隨着「撕拉」一聲令人頭皮一緊的聲響,竟是被葛賢就這麼扯了下來。
這變故實在突兀,便是六賊也沒反應過來。
不待祂們說話,忽而人臉後方,一道恐怖神光激射過來。
無聲無息,人臉沒了,只一眨眼就被百煞轟成虛無。
可憐六賊邪神的耳目,甚至於來不及交代一句遺言。
「果然,笑匪不擅廝殺鬥法,這天尊分身同樣不太行。」
「只能玩陰的,玩髒的。」
「現下我玩不過,只好強行斷絕聯繫,待會我強大些重新玩。」
葛賢拍拍手,看向恢復正常的黃皮詭書,無奈道。
殊不知,他這卸磨殺馿的手段,也令仍在囚室中的六賊,既憤怒不已暴跳如雷,也是頗為讚賞,生出濃烈興趣來。
「好好好,好邪性的後輩,我太喜歡了。」
「曉得暫時不是我們對手,所以先將我們關回囚室,好骯髒的後輩。」
「詭術一脈無疑!」
「要不要呼喚其他分身混進來,如今這【俗世】正是好玩的時候,如果一直被關着可就錯過了。」
「其他分身來了,也不會放我們出來啊,只會想辦法將我們也玩死。」
「但有樂子啊,想想就歡喜。」
……
六賊後續打算,葛賢不知。
他自己,則開始行動起來。
他已思慮明白請不來「天外神靈」不打緊,將鬥法廝殺這些苦差事讓給王寶他們便是,他完全可以在後方,既保全自己,也可順勢佔便宜。
至於葛賢的做法,很快就出現了。
就見這廝嘿嘿一笑,隨後重新顯化為大角鼠法身,率領着麾下數百頭鼠人,趁着鼠潮奔涌間隙,直接銜接融入其中。
如今那【鼠母】吃飽喝足,為了完成對主神的誓言,鉚足了勁在生產。
無盡地窟雖大,但也經不起這般侵略,很快就處處可見鼠群。
葛賢連同麾下這些,在其中都算不得是大的。
他這般做,自是有着一些謀劃,同時也是方便不驚動那鼠母,先將「二女」尋回。
前面他已經從麾下鼠人處聽到二女消息,原本並不着急。
可後續變故發生,他便有些急了。
這過程中,倒也不是沒發生意外,被盤問之類。
他和麾下鼠人畢竟是本土顯化,雖與「天外鼠人」血脈同源,但習性還是有着不小差別。
至少葛賢很難做到,像天外鼠人那樣骯髒,隨地排泄,亂鑽孔竅,還刻意將各種穢物塗抹在身上,它們奔湧起來時,簡直就像是穢物匯聚成的潮水,肆虐涌動,常人避之唯恐不及。
葛賢刻意扮演,但因為是生面孔,在遇上一支特殊鼠群後,被阻攔了下來。
對方數量過千頭,外相皆是半人半鼠,毛皮髒污,全是蟎瘡,還有一大群化作朵朵綠黑烏雲的綠頭大蒼蠅所化精怪隨行,而統帥者赫然是一頭蛻凡境的「鼠魔」,身量達丈余,左手持一柄鐵鏽魔刀,右手則拎着一根血污骨棒。
其身後臀下,還有一根閃爍着慘綠毒炁的蠍尾在搖曳着。
「站住!」
「你們是哪位哥哥麾下的,蠍鼠不認得,陌生陌生。」
蠍尾鼠魔大喝時,一雙鼠目死死盯着葛賢。
眸光中,滿是嫉妒。
葛賢一瞧便知,這頭蠍尾鼠魔倒不是真的認出了葛賢這個「內奸」,而是單純嫉妒他的大角鼠法身。
即便是在人族審美中,葛賢如今身軀也算得上威武。
在鼠族中,更堪稱是絕世美男。
都不需要說其他,只那一簇簇大角,就足夠了。
知曉緣由後,葛賢立時露出討好笑容,旋即也用鼠人族語言道
「鼠母剛生的,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