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安排在第二天,古翠萍也沒說什麼,同意了。
張維等三人在新辦公室里抽煙、喝茶、聊天。雖然銀州的經濟發展是比江差了不少,但是省.委省政府大院裏相關房間的裝潢差距並沒有那麼大,室內還通了暖氣,屋外大雪紛飛,可室內卻也溫暖如春。
陽輝道:「張指揮長,我剛聽說,蕭崢這人迫不及待地跑去寶源縣了!」劉永誓從嘴裏和鼻子裏緩緩地噴出一團煙霧,說:「新官上任,迫不及待了。不過,我看他是不是能應付得了這場雪災,還是一個大大的問號。」張維將煙嘴放到了嘴唇上,緩緩地抽了一口,吐出了煙霧,道:「他越早到位,也就越早得承擔責任。」
「對啊!」陽輝略帶興奮地道,「要是出了人命,就是他這個一把手的責任。要是出了多條人命,他這個縣.委書記,是不是也該卸任了!」張維道:「掌控力不行,在急難任務指揮不力,那當然是可以承擔責任的。」劉永誓道:「我早就聽說了,像寶源縣這種貧困縣的貧困縣,一旦有雪災,不死幾個人幾乎是不可能的。蕭崢這麼着急要去當這個縣.委書記,是他自己往火坑裏跳,誰也救不了他。」
張維道:「現在這個是雪坑,不是火坑。」陽輝附和道:「張指揮長說的對!是雪坑,足夠可以把他給活埋了!」眾人笑了起來。
忽而,張維辦公室外響起了敲門聲?誰?三人都安靜了下來,稍稍地帶着些警惕。張維問道:「是誰?」一個聲音回答:「張指揮長,是我,山川白。」山川白,是寧甘省的副省長,他這個時候怎麼來了?張維道:「哦,是山省長啊,稍等。」
陽輝就站了起來去開門,只見外面不僅站着副省長山川白,還站着寧甘紅葡萄酒有限公司董事長姚朝陽。兩人後面,跟着一人,手裏抱着一個大箱子,應該是姚朝陽的人。陽輝自然認識他們,特別是姚朝陽年前的那箱紅酒里,擱着20萬,給陽輝的印象太深了。陽輝就面帶笑意地道:「山省長來啊?姚董也來啦?請進吧。」
看到山川白、姚朝陽進來,張維、劉永誓都站起來跟他們握手,讓他們坐下了。陽輝看到那個箱子裏應該是什麼好東西,立刻將辦公室門給關上了。
姚朝陽朝旁邊的大箱子指了下,道:「張指揮長,你們各位領導,為了寧甘的發展,不遠千里來工作,實在太辛苦了。這裏也就是一些方便麵、香煙等不值錢的東西,加班的時候填填肚子,提提神。」張維道:「這怎麼好意思呢?」
旁邊那個人蹲下來,將箱子放在地板上,打開了箱子,果然裏面就是些圓筒方便麵,還有幾條當地香煙,算不上什麼好東西。山川白也道:「張省長,請你們一定要收下。姚董事長本來是要請你們吃飯的,可突然就遇上了雪災,恐怕也只能等抗災徹底勝利之後,我們才能聚了。他的這點小心意,要是不收,他心裏過意不去。」姚朝陽道:「是啊,我回去都睡不着。」
張維看着也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就道:「好,我們就收下了,到時候指揮部的人分一分。」姚朝陽道:「這裏的精裝紅盒子塞上江南,可是很難弄到的,每位領導一人一條,就留着自己抽吧。其他黃盒子的可以分給其他同事。」
姚朝陽的這句話,似乎有某種暗示,陽輝一下子就聽出來了,記在了心裏。
蕭崢風雪兼程,直奔寶源縣,可因為風雪太大,道路濕滑,還是影響了速度。在距離寶源縣城只剩下十多公里的地方,已經是晚上九點了,時間頗為緊張。可他們發現路邊一輛轎車陷入了一個泥坑裏起不來,車輪在不停的打轉,可除了濺起泥漿,車輪還是沉沉地陷在泥坑當。這條國道越是接近西南,路況也就越差,坑坑窪窪多起來,如今覆蓋了雪,司機不注意,就陷入裏面,加上冰雪打滑,底盤低的還真起不來。
蕭崢讓蔡翔停下車,蔡翔擔心會耽擱時間,道:「蕭縣長,要是停下來,搞不好就來不及十點到達縣城了。」蕭崢想了想道:「我讓縣裏通知十一點開會,時間還是有的。這人的車子陷在坑裏,要是沒人幫助,恐怕真的起不了。這麼大的雪,很快就會冰凍,這大晚上的,別出事了!我們得幫一把。」蔡翔聽蕭崢說得肯定,只好將車放緩了下來,停在了那輛車的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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