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他只喝茶的時候,丁生健問為什麼,郝琪幫助做了解釋,丁生健卻道:「這不科學啊,脫貧和喝酒不是一回事,喝了酒幹勁足,說不定還能早日脫貧呢。咱們蕭部長恐怕是需要咱們美女來幫助斟酒才行吧?金處長,你去幫助斟個酒吧!」
「好的,丁部長。我去給咱們蕭部長斟酒,在其他地方可以不喝酒,但到了蜀中,這就一定得喝。在我們這裏,水是酒之血、糧是酒之肉,說是喝的是「酒」,其實喝的是水、吃的是糧。」金歆然輕快地站起身來,蜀中妹子的嬌小玲瓏、能說會道、性格強勢,體現的一覽無餘。
要是讓金歆然走到蕭崢的身邊,蕭崢再拒絕她,就太不給她面子了。劉士森站起身來,快步走到金歆然的身邊,用手搭在了金歆然的肩上,接過她手中的杯子,說道:「金處長,你別給蕭崢同志斟酒了,他這個人不懂得憐香惜玉,你給我斟酒就行了。這壺酒,我喝了。」
金歆然感受到劉士森搭在她肩頭的手,身子猶如被電了一下一般。要知道劉士森可是華京宣傳部的司長,職務比金歆然高了好幾級呢,而且今天部長都親自出來陪同,可見劉士森的背景絕對非同一般,劉士森似乎對她很有好感,饒是金歆然已經結婚,都不由心花怒放,也就不再堅持要給蕭崢斟酒了,而是陪着劉士森到座位上,給劉士森斟酒。
劉士森還主動敬了金歆然,她凝視着劉士森,一飲而盡,這才坐下來。
蕭崢心裏暗道,劉士森是真夠兄弟,為了護着自己,連自己的色相和身份都犧牲了。
丁生健把劉士森的舉動看在眼裏,感覺到劉士森是在特意保護蕭崢,也就不再強迫蕭崢喝酒了,能喝酒的就喝開了。
在旁邊的包廂里,排場可就比這邊大多了。蜀中省長宴請江中省長,自然氣氛更加濃烈。蜀中新遭大災,受災地區都是百廢待興,需要的就是錢、就是項目,可蜀中省經濟基礎稱不上雄厚,災害之中又損失慘重,沒有錢,啥事都做不成,國家已經出了政策,組織全國各省市援助,但事實上也並不是每個省市都具備這個實力,有的省市本身就是吃飯財政,要想幫他們就更得緊衣縮食,在援助的時候,也不免束手束腳啊。只有像華京、中海、粵州、蘇省、江中等富裕省市,才能帶來大項目、給予真金白銀的支持!
所以,今天江中省長葉豐年帶隊而來,自然是得到大大的禮遇。事前,今天來陪飯的蜀中各位領導自然也明白省長的意思,因而敬酒的時候,也是一杯接着一杯、一輪接着一輪,有的人一上來就灌白酒,菜沒吃幾口,這會兒胃已經受不了了,去洗手間裏將剛剛喝下去又給吐了出來。
大部分人都不喜歡這個酒場,但是酒文化擱在那兒呢,能有什麼辦法?很多時候是為了滿足領導的要求,為了隨這個大流罷了。「大家先歇一歇吧。」江中省長葉豐年說,「這樣可了勁兒的喝,不一會兒都要進桌底下去了。」蜀中省長元路遙也看差不多了,就道:「大家先緩一緩,我們蜀中不單單是酒好,蜀菜也有自己的特色,讓葉省長一行,也好好嘗一嘗、品一品我們的蜀菜!」葉豐年笑着道:「是的,我們也要好好嘗一嘗蜀菜。」
元路遙道:「那我們休戰二十分鐘,先吃菜。」眾人都笑,還有挑事的幹部道:「二十分鐘之後,再開戰!」元路遙道:「葉省長,你看我下面啊,還是有些會來事的。」眾人又笑。葉豐年道:「我看啊,元省長下面不僅有來事的,
而且是不拘一格、各色人才齊備啊。」蜀、江兩邊的幹部都鼓掌。
氣氛已經很是不錯,司馬越心裏卻始終忘不了隔壁包廂里蕭崢這個疙瘩。他對陳虹道:「陳部長,隔壁不是有華京宣傳部、蜀中宣傳部的人嗎?我們過去敬一敬!」陳虹也想着蕭崢,也想過去看看他,既然司馬越開口,自然欣然同意。她道:「好啊,司馬部長,我陪你去。」
司馬越就向葉豐年匯報,趁着這裏休戰,到隔壁去敬個酒。葉豐年剛才聽蜀中省長元路遙說,蜀中本來也要來陪同,但是華京宣傳部的劉司長過來,所以主陪那邊了,等會過來敬酒。葉豐年已然見過劉士森,並不當回事,華京宣傳部雖然是國家部門,但是一個司長下來,要親自陪同,恐怕也太當回事了吧?還是說,這個劉司長背後有什麼不同尋常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