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慢的道。
一旁的保衛人員會意,立刻起身上前,彎腰拔了起來,可能是木棍插的太深,漆黑的面龐都憋出紅色,也沒拔下來。
「廢物,用車子,把它碾碎在我們的車輪下~!」
「讓我們將恐懼,帶去他們的頭頂,114旅戰無不勝!」
直到木牌被碾倒在車輪下,藍軍指揮員這才發出爽快的笑聲,五指張開手往前一揮,再次上了吉普車,不知道是有意還是故意,甚至是踩着那塊牌子,上的車。
「所有人,前進!」
沉重的坦克車,暴躁的發動機開始轟鳴,與此同時跟在車旁,以及車後的步兵們,也在坦磕帶領下一往無前向前壓去。
重新對着銀壺,抿了一口溫度尚可的紅茶,藍軍指揮員慵懶的看着副駕駛的心腹。
他名字叫拉姆,是一名飄洋過海,去祖家學過軍事指揮的優秀軍人,也是他手下最會打仗的營長,這一次,得到了和自己同乘一輛車的榮譽。
考爾俯視着傑克,搖晃着手中的銀壺。
「你東邊那些浪費糧食的鼴鼠,見到敵人只會往地里鑽的傢伙,達爾維是怎麼輸的?」
副駕駛的拉姆轉過身子,微微低垂了腦袋,看不到臉上絲毫的表情。
「實在難以想像,請饒恕我,他們可是最勇敢的,我哪怕是做夢,也想不到,他們的逃跑速度,已經快過了進攻的速度!」
「不,不,不,最勇敢的,是我們,看到了麼,拉姆,是車下的這幫人,他們那邊的那些人已經糜爛了,就和傷口一樣,上邊捨不得做手術,才會得到這麼令人疼痛的消息!」
……
大雪雖然稍作停歇,但空氣中的寒氣卻未散去,尤其是湖面吹過山頂時發出的聲響,總是讓人神經繃緊。
對於上頭親自交代的命令,下邊不敢有任何大意,藍軍的隊伍順着湖邊前進,負責警戒的人員,不斷回到隊伍,稍作停歇後,又被派了出去。
所幸。
進了木牌子的範圍後,這裏並沒有埋伏。
或許就像演習前,高層所的一樣,紅方不再是十幾年前的紅方,隨着那一批爬冰臥雪的退役,同樣消失的,還有他們的意志,以及,貧窮里逼迫出的狡詐。
至於東邊吃了大虧,搞清楚,那是達爾維的屬下,可並不是考爾的屬下。
湖水的盡頭,已經能看見搖曳的篝火。
一行裹着腦袋的士兵加快了腳步,朝着那抹光亮的方向快速前進,手中的各式武器,也都舉了起來。
很快,他們在河流不遠處,發現了一排沿着河邊搭建的簡易工事。
工事的門口用着油帆布蓋着,倒是看不見裏面的人,不過門口卻是擺着槍跺,以及,他們取暖用的柴火。
正中央是石頭圍成的火堆,周圍還丟着些鋁製的飯盒,以及綠色的水壺,看起來非常熟悉。
看着眼前的營地,士兵們的臉上漸漸勾起一抹殘忍的笑容,將手中的步槍上膛,槍管下方卡槽上,則插上刺刀。
「一會兒我們悄悄摸進去,都別出聲。」
「能不用槍,儘量別用。」
「若有人反抗,直接…!」
帶頭的軍官晃了晃手中的步槍,明晃晃的刺刀在夜幕下格外刺眼。
得到頭兒的吩咐,士兵們跟着無聲的陰險一笑,有些甚至從腰間拔出匕首這些近戰武器,做好了將紅方按倒在睡夢中的準備。
一伙人悄悄地接近,無聲無息地入營,分有默契地兩人一個工事,一左一右控住門口。
眼看着所有的工事都被控制住,帶頭的軍官抬起右拳,打了個行動的手勢,一群人一起動手,用刺刀挑開了窩棚的門帘——
然後。
所有人都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