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敷衍了過去,劉強有些不自然的看了看蹲在板車前邊的力工,只有他知道,這幾個,屬於公安局的人,連他都不敢惹,人家讓他配合,他就得乖乖配合。
「沒事,不用緊張,回答的很好,任何人都不要多說什麼,就行了~!」
其中一位力工,從蹲在的地上站起身,也是一臉諂媚的給劉強遞煙,然後小聲把話交代一下,劉強接過煙,往耳朵上一夾,點了點頭後回到了自己板車上。
「叔~!」
「別問,把自個管好~!」
回到板車旁的劉強,一看自家大侄兒看向自己,他剛張口,就把話懟了過去,壓根不讓他開口,節外生枝。
公安的人找到他,他則是守口如瓶,雖然把劉雷也喊了過來,但壓根沒跟他多做交代,畢竟是年輕人,嘴巴不嚴實。
旁邊調查部偽裝成力工的人點了點頭,目光審視的看着出站口的人,心裏盤算着,南邊的來的列車時刻表,目光不時看向站外的鐘樓。
為什麼選劉強劉雷,很簡單,一看檔案上是李峰的親舅舅,一切就順理成章了,站里安排人,還得驚動火車站的管理人員,不如在站外,知道的人越少,事兒才能辦的越穩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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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調查部的行動人員,自個也在低聲交流。
「為什麼不能直接抓捕?」
「還佈控,監視,老葛胳膊都沒了,我TMD恨不得斃了他~!」
倚靠在門邊跟相貌年輕點的,赫然就是經過了偽裝的許樂,太陽穴旁點了一顆大黑痣,面龐和身體,也是曬成了力工才有的黑色,不知道是不是擦了什麼東西,油滋滋的。
嘴裏雖然叼着一根稻草,但不耽擱和一旁的隊友聊天。
這幾天為什麼沒有去醫院看老葛,因為,到了給他報仇的時候了。
始作俑者,內部代號旱鴨子的朗景田,已經於前幾日坐上了從南邊北上的列車,一路暢通無阻,即將到達核心位置,京城。
「按照上級的命令行事,許樂,老葛的事情,我們都不想看到,控制好自己的情緒~!」
負責帶隊的那位,看許樂眼中還有一些不忿,耐心的低聲解釋裏面的蘊含的門道。
「他已經有了外國的國籍,現在屬於境外人員,貿然抓捕,最多也只是非法越境,只有進行情報搜集,才能以間諜罪抓捕,一個是罰款加驅逐出境,最多關幾天,一個是最高死刑,你怎麼選~!」
嘴裏叼着根稻草的許樂,一口吐掉了口中的稻草,眼裏划過一絲瞭然,這麼一解釋,通了啊。
怪不得,線索已經差不多明了的情況下,還能讓這個鱉孫子北上,沒有就地抓捕,感情,就是在等着,讓「外邊人」看來,有理有據吶~!
「我尊重上級領導的意見~!」
因為老葛丟了胳膊有些毛毛躁躁的許樂,頓時按捺住了想弄死朗景田的衝動,靜靜地等待着。
「京城站到了,到站的乘客請下車~!」
隨着車廂內廣播的響起,T15-16次列車緩緩打開了車門,從南邊到京城的一千多位旅客,一個個爭先恐後的走了出來。
幾天幾夜的列車,本來就考驗人的意志力,下了車的乘客們,精神狀態都比較差,特別是從始發站出發的乘客,都有些萎靡不振。
當然,也包括,下了車的朗景田。
有的人着急抽支煙,有的人着急找一同乘車的親朋好友,而朗景田,則是猛吸了一口京城的空氣,時隔十幾年,再次踏上了這片土地。
「好熟悉的味道,變化還真的不小吶~!」
離開了京城已經十數年,那時候的火車站,和現在的京城站,簡直是今非昔比,下了車的他並不急,細細的打量着周圍的變化,哪怕精神很疲倦,但還保留了骨子裏的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