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該放心了。
可是毓卿呢,哪裏肯相信我的話?只直言我太過天真,更認為,皇上從來不會為她考慮。
她以為,皇上威脅我離開,只是怕這件事兒被人拆穿,會丟了皇家臉面!
她說,我還有一雙手可以寫字。這一雙手對於皇上來說,也是極其不安全的。她讓我趁着如今皇上還沒反應過來,趕緊離開。
她甚至認為,皇上會為了保守秘密,把我的手筋挑斷。
這個傻丫頭,自顧自的,倒是想得挺多。
如今沒有了舌.頭,說不了話。很多長篇大論便不太方便了告知她了!總之,皇上待她如何,她遲早有一日會知。
所以,我便妥協寫道:
——若當真有那麼一日,那便讓它來好了。只是在那一日未來之前,我依舊要好好的照顧你。
「羅素哥哥!」毓卿見我如此,稍稍有些氣惱,語氣兒也變得強硬和着急了些「你為何這般固執!」
為何這般如此固執?因為我要護着她啊。
這麼多年來,毓卿的頭疼腦熱都是我在看着,要是突然給換了一個太醫,她定會不習慣的。
再說了,太醫能救人,也能殺人。宮裏誘.惑太大,難免會出現叛主的東西。若當真到了那個時候,可就是大禍臨頭了。
想到此,我便決絕的寫下了一番,往毓卿無法拒絕的話來。
——你別再勸我!我之所以沒有選擇離開,而是狠心割下自己的舌.頭,就是為了爭取主權,留在紫禁城裏。
或許我幫不了你太多,可只要我還活着,別人就休想在用藥這一塊上害你!什麼挑手筋,什麼滅口,要來便來吧,我都不怕!
卿兒,只要我還活着,我便會拼命全力的護你周全。若有朝一日,我當真不幸葬身在紫禁城裏
毓卿看到我把不吉祥的話寫了出來,趕忙打斷了他「羅素哥哥,我不許你胡說!」
我微微一愣,並不曾理會於她,只繼續寫道:
——若當真有那一日,你照顧好巧慧與我兒子羅晉便是。
這一輩子,放不下心的也就只有那麼幾人了。
毓卿見我如此,徹底慌了神「你快別說了這般不吉利的話,可不能說!」
言畢,又道「羅素哥哥,你對我這般,今生我要怎麼還?」
還?誰要她還啊!
付出二字,雖然代價很大,但素來都是心甘情願的。哪裏有心甘情願給出去的東西,交出去的性命,還要拿回來的道理?
於是,為了安慰她,我只好說,她與知畫妹妹這般要好,所以我便是她的娘家人了。在毓晟和慕容將軍沒有回來之前,就由我來照顧她。
隨後,更是寫道:
——不管前方的路有多危險,我會竭盡全力的熬下去。熬到慕容家平冤昭雪,熬到慕容伯伯與毓晟回來的那一日。
——你說,屆時,我一定會很驕傲吧?我把毓晟的親妹妹照顧得這般好,可他卻讓畫兒至死,都放心不下他。
——卿兒,或許,上天註定,要讓我比你親兄長強。
我本以為我寫出了這些話,毓卿會立即反駁我,說毓晟才是最厲害的那個。畢竟從小到大,她對毓晟的依賴,可謂是最深的。
然而誰知,當我說完了這些話後,她竟漸漸沉默了下來。
沒有再勸我離開,也沒有再說半句皇上的不是,更沒有再提她是如何如何虧欠我,對不住我的話。
只是,那一滴一滴的眼淚不斷的落下。
見此,我連忙問:
——怎麼了?可是我說錯了什麼?
印象里,毓卿可不是這般小氣的人啊。
毓卿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如此幾回,終是再也沒有動作了。
我見此,只好主動提起了雲安的事情。告訴她如今知道雲安身世的人死的死殘的殘,只要她能捆住皇上的心,再讓雲安的生父守口如瓶。這場劫難,便算是過去了。
我希望她能振作起來,尋到證據,為慕容家平反。所以我告訴他,只要慕容家得回清白,慕容將軍與毓晟回京,她便再也不是孤身一人了。
呵
不像我們羅家,早已經沒了東山再起的機會。
可是,我的字才寫下不久。毓卿便下意識的捂着嘴抽泣了起來「羅素哥哥慕容家沒了」
我聽言,不免神色一震,呆呆的看着毓卿。
慕容家沒了,是什麼意思?
什麼叫做,慕容家沒了?
「父親和兄長再也回不來了你你的確比兄長強上很多他現在他現在已經與咱們陰陽兩隔了。」
毓卿一邊哭着,一邊打開了話匣子,把這段時日來她所經歷的一切都告訴了我。
她說,慕容將軍與毓晟是在邊疆的府邸被人下毒殘害的。而下毒的人,正事皇上。
她說,當日雲安生辰宴上的刺客正是她的嫂嫂。她之所以冒險入紫禁城,就是為了給父親和兄長報仇。
她說,毓晟的妻子大仇未曾得報,便慘死在了亂葬崗。找到她的時候兒,她的舌.頭已經被割了。
她甚至說,當日在御書房我被斷舌的時候,她與皇上徹底翻了臉。皇上親口承認,慕容家的一切都跟他脫不了干係。
我被毓卿的話震驚得久久寫不出字來。
縱使,我早便知道那日的刺客是白亦,也知道白亦的屍首最後在亂葬崗找到。可是,卻沒人告訴我,白亦回來是為了給毓晟報仇。更沒人告訴我,白亦的舌.頭已經
皇上親口承認了一切都與他脫不了干係,是不是意味着,慕容家當真是他動的手?那羅家呢?羅家是不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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