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你們又要進行第二輪比賽了。」夜挽瀾摸了摸她的頭,「下一輪的淘汰賽,你們所面對的對手將更加強大,我們要決賽見呢。」
林沁的膝蓋恢復得不錯,再連續塗一周的膏藥,骨頭就能夠完全長好了。
這份藥方,也是夜挽瀾曾在太乙宮修習的時候學到的。
生死人、肉白骨,太乙神醫永遠都是神州的中流砥柱。
夜挽瀾眼眸微深,倘若水雲輕真的還在
以她的能力,就算不把自己變成蠱人,也可以通過強大的針法將身體開發到最極限,以此獲得更長的壽命。
送林沁回到房間之後,夜挽瀾上了露台,懶洋洋地趴在欄杆上看風景。
太陽此刻剛好落山,赤金色的晚霞綴滿了半個天際,與遠處的湖水相接,恰如火焰在水中跳躍,絢爛萬分。
「雲京今天的天空不錯。」有帶笑的聲音從她背後響起,「只可惜這一次沒有住在湖邊,否則湖景會更加美麗。」
夜挽瀾回過頭,和晏聽風的視線對上。
男人的銀白色長髮在夕陽的照射下,像是鍍上了一層金輝,煞是好看。
饒是夜挽瀾也沒有忍住,伸出手,捏了捏他柔軟的發尾。
明明頭髮末端並不能帶來任何觸感,晏聽風卻依舊感覺像是有什麼東西輕輕地撞開他的心房,心尖像是被羽毛撥動了一下,心臟的跳動猝然加快了速度。
他甦醒後,是很討厭他這一頭白髮,因此總是服藥遮掩。
可夜挽瀾卻說,他的頭髮很好看。
夜挽瀾收回了手:「晏公子,伸手。」
「嗯?」晏聽風以為她又要給他把脈,於是很乖地將手伸了出去。
「張開。」夜挽瀾又說。
晏聽風依然聽話。
「這幾天身體恢復得不錯。」夜挽瀾從口袋裏拿出一顆糖,放在晏聽風的手中,「很聽話,獎勵一顆糖。」
晏聽風眼睫垂下,看着躺在他掌心中的彩虹糖,唇邊笑意溫軟:「只有一顆糖麼?」
「不只是一顆糖,專門為你買了一個糖罐。」夜挽瀾繼續看風景,「不過糖雖甜,但也不能多吃,要適量。」
晏聽風聽得認真,他點點頭,剝開了糖紙,將糖放入口中。
很甜,但並不膩。
他很喜歡。
「林家的人又來了。」晏聽風的手輕輕地敲着欄杆,他頓了下,問,「需要幫忙麼?」
夜挽瀾沉吟片刻:「暫時不需要。」
「上次來的那批人,除了你放回去的那一個,剩下的都已經被723局收押了。」晏聽風微微頷首,「今天他們又來,看來不想罷休,冰河。」
「先生!」冰河悄無聲息地出現,「723局的人已經入住了這家酒店,負責保護林沁和林溫禮二人,不過林家估計也是被夜小姐的手段嚇到了,也沒再暗中派人過來。」
林十鳶的心腹也就只有幾個,其他四大家族都不敢動,可這個心腹,被夜挽瀾輕輕鬆鬆地捏死了。
這的確讓林家有所忌憚。
只是冰河不能理解,為什麼夜挽瀾偏偏要放那個青年回林家。
「我放她的心腹回去,也是因為知道她的性格十分謹慎,並且多智近妖。」夜挽瀾看出了冰河的想法,她淡淡一笑,「那麼,她必然會留下那具屍體,通過屍體上的傷痕,來研究我到底用了哪一套天音指法,你說,難道她不會這麼做嗎?」
「!!!」
冰河和鐵馬對視了一眼,都看了彼此眼中的震驚。
他們本以為夜挽瀾留了青年一口氣,只是為了讓他死在林家,卻沒想到竟然還有這樣的原因。
晏聽風微微揚眉,笑意清淺:「小挽在對人心的揣測上,的確很強。」
「因為是她沒有見過的天音指法,那麼她必然會耗費精力去研究。」夜挽瀾不緊不慢道,「可她並不知道,我造成的那些傷痕,不僅僅只用了琴音,等她研究完之後會發現,根本無法彈出一首完整的曲子。」
人的精力都是有限的,包括她在內。
林十鳶將注意力投放在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