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
「當然啊。」青雲佩老實巴交道,「我以前一睡就是三四天。」
玉鸞簪也說:「其實說是休眠更為準確,充足的休眠能夠讓我們恢復能量。」
夜挽瀾頷首,她將護心鐲取下,慢慢地戴在了自己的左手腕上。
剎那間,白光大盛。
視線黑了幾秒後,新的歷史回溯畫面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這是秦王府。
不是被毀掉後的遺蹟,而是花映月還在世時的府邸。
夜挽瀾望了過去,見到女子將兵器放下,走出了練兵場。
她抬頭看了眼太陽。
這個時間點,的確是花映月練武的時候。
花映月回到寢殿內,正準備洗漱換衣,床頭的一盞一直暗着的燈卻忽然亮了一下。
有聲音從燈中傳出:「映月可在?」
聲線是慣聽的寒涼,正是燕王鶴迦。
「兄長?」花映月停住了腳步,「兄長怎麼突然啟用了這盞燈,阿瀾說這盞燈僅僅只夠我們通話兩次。」
這盞燈是寒雲聲所制,也附着了術法之力,可以遠程通話。
而第一次通話,是在永寧公主死前,鶴迦通知她的時候已經用掉了。
這是最後一次。
以鶴迦的謹慎程度,不可能濫用。
花映月的神情也逐漸凝重。
因為父母雙亡,她被寧昭宗接回宮中,交由靖安公主撫養,便也稱靖安公主一聲義母。
又因她幼時和永寧公主一起長大,也隨着永寧公主叫鶴迦一聲兄長。
「時間不多了,你認真聽我說——」鶴迦語速極快,「有外敵來犯,王叔已經戰死,你我各守西北和東荒邊關要塞,絕不能讓他們進入神州!」
花映月怎麼都沒有想到鶴迦竟然給她拋下了如此一個驚天大雷,她失聲脫口:「王叔已經戰死?!」
幼時學武功,項擎天曾經會在深夜前來專門偷偷教她。
他還會專門給她講她父母兄長的事情,說他父兄如何的英勇,母親又如何的強大。
項擎天的性情十分古怪,她也曾見他在永寧公主睡着的時候,偷偷在其臉上畫烏龜。
可無可否認,他一直都是一個關心後輩的長輩。
怎麼會突然戰死了?!
東荒和南疆也離得極遠,在成為秦王后,花映月鮮少和項擎天碰面。
「是。」鶴迦低聲道,「王叔在生命的最後一刻,用萬里傳音之秘法,告知我此消息,我便也立刻通知了你。」
「兄長放心。」花映月緩緩吐出一口氣,「不必你說,我也會死守東荒。」
只要她還有一口氣,那麼東荒就不會失守。
「映月,還有——」鶴迦的話語在這一刻斷了。
花映月低頭,看見燈里的燈芯已經燃盡。
即便她很想知道鶴迦未說出的花到底是什麼,但她也沒時間多想,重新換上鎧甲,拿起兵器,匆匆將府里的將士們都召集了起來,直奔邊關。
「王爺,這個時候怎麼突然出征?」副將還不知道將要發生什麼,笑着問,「莫非又是有哪個不長眼的想要入侵我神州?那群賊寇,賊心不死,卻還不都被王爺打了回去?」
「有,但這次不同。」花映月聲音沉沉,「因為南疆已經淪陷了。」
這句話一出,將士們也都大驚失色。
南疆淪陷,那可就代表着楚王戰死,神策軍也敗了。
什麼敵人,竟然如此強悍?
然,眾人震驚歸震驚,但都沒有怯弱。
「今日,或許是我們最後一次為神州而戰。」花映月的目光緩緩掃過在場的將士們,「他們如果要侵入東荒,那就必須從我們的屍骨上踏上去!」
因南疆不僅僅有楚王,還有神策軍,相比較之下,東荒的綜合戰力要低一些。
所有人都清楚,南疆既敗,那麼東荒也幾乎沒有什麼勝算。
這是一場明知必敗的仗。
可這場仗,也必須要打。
他們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