樋口努似乎很想交他這個朋友,一直帶着他在各種小圈子裏轉悠,讓他認識了不少人,也聽了不少內幕消息。
可以說是收穫頗豐,其中不少消息,稍微跟着投些錢進去,都能賺上不少。
這也讓他覺得,加入這麼一個商會,倒也是件不錯的事情。
中午的時候,度假村安排了精緻的午飯。
羽生秀樹在樋口努的帶領下,和幾位會員坐在一起吃飯。
大家邊吃邊聊,倒也沒說什么正事,不是閒聊一些上層趣事,就是談論某些會員的麻煩。
午飯近半的時候,突然有人問另一個出身霓虹東北地區的會員,「今天怎麼不見池本桑。」
羽生秀樹並不知道說話之人口中的「池本桑」是誰,但兩人接下來的對話,卻引起了他的興趣。
「見不到池本那傢伙才正常,他可是東北化成株式會社的股東。」
「也對,誰能想到一次裁員,就會鬧出那麼大的麻煩。」
「是啊,我聽他說,東北化成背後的幾家投資商,想在這次秋聚向托委員會求助呢,估計明天的公開會就有消息。」
「這樣嗎,看來是想把麻煩甩給其他人了。」
此人說話到這裏的時候,目光不自覺的掃了一下羽生秀樹。
可另一人卻很快說。
「東北化成那麼大的爛攤子,可不是普通人能解決的,現在大家的錢投資都不夠用,誰會犯蠢去幫他們。」
「也不能這麼說,東北化成的盈利還是不錯的,又勝在穩定,當初我也差點投資,只不過誰能想到地產和金融市場突然變得這麼好。」
幾人的對話還在繼續。
而羽生秀樹卻若有所思起來。
沒記錯的話,那個被本間送去夏威夷的鈴木京香,其被逮捕的父親所任職的會社,就是兩人說的『霓虹東北化成株式會社』。
不過他從鈴木京香話哪裏得知,這家企業不是已經把工人抗議鎮壓了嗎?
怎麼現在聽這兩人話里的意思,似乎麻煩還沒結束。
羽生秀樹暗自思索的時候,旁邊的樋口努突然提問。
「羽生會長是仙台人,應該對東北化成很熟悉吧。」
羽生秀樹點點頭,「知道一些。」
樋口努說,「那羽生會長想必也知道他們的麻煩了。」
羽生秀樹說,「聽聞前段時間因為裁員和員工發生了衝突,本以為問題都解決了,現在看來似乎不是這樣。」
「羽生會長最近在海外,不知道東北化成株式會社的最新情況也很正常。」
樋口努說着,開始講述關於東北化成一些羽生秀樹不知道的事情。
「東北化成的做法其實沒問題,但手段太過着急和粗暴,只是暫時把問題壓了下來」
隨着樋口努的解釋,羽生秀樹漸漸知曉了整件事的始末。
那位鈴木京香父親率領工人衝擊工廠被捕,只是東北化成株式會社麻煩的開始而已。
強行鎮壓並未讓工人放棄,反而加劇了工人的反抗。
不過這只能算是內憂。
偏偏在這時候,企業與自慰隊的一些軍事訂單里的賄賂問題被曝光,引來媒體和檢方的圍攻。
這就是外患了。
內憂外患一起爆發,讓本想要降本增效的東北化成株式會社投資人們,不但原本目的沒達成,反而是麻煩纏身,成本不減反增。
眼看別人借着外匯,證券,地產大把賺錢。
他們卻深陷泥潭。
一眾投資人就想趁着心象商會召開秋聚的機會,藉助商會把這個麻煩給甩出去。
說到最後,知道羽生秀樹是臨時會員的樋口努還重點提醒。
「羽生桑,明天委員會肯定會交給你一些麻煩去解決,不過東北化成株式會社這種大麻煩,只要你不主動,是沒人會強派給新人的,畢竟商會只是想考驗,並不是想把人嚇跑。」
「多謝樋口桑提醒,我記住了。」
一早上下來,熱心的樋口努已經不是第一次說類似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