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花朝和花書都不解地看着她,難道不該趁熱打鐵嗎
顧德音微掀眼皮冷冷道,「這府里的腌臢事又豈止這一樁」
這府醫是許氏的人,知道許氏的秘密肯定不少,能從他的嘴裏撬出不少話來。
可這樣還不行。
「我不能背個壞名聲,這種腌臢事得找個人來做。」
至於這個人是誰,她心中已有了好人選。
花書和花朝聞言,均微微一怔。
主子的意思是不親自動手
不管倆女有何疑問,顧德音都不再給予解答。
輕輕地用茶蓋撥了撥上面的茶渣,她慢慢地啜飲着甘甜的茶水。
另一邊廂的柳若荷帶着一肚子氣,回到蓮香園。
畢竟掛念兒子的病情,連衣裳都還沒來得及換,她就先去看望兒子。
哪知剛掀簾進去,就被兒子用枕頭砸了個准。
她還來不及發怒,就聽到兒子朝她叫囂道,「你不是我娘,你滾,你滾——」
柳若荷在外人面前會裝柔弱,到了兒子面前,她就是個強勢的母親。
一腳踢開腳下的枕頭,她滿面怒氣地跨步進去。
「不尊敬母親,為娘是這麼教你的嗎」
看着怒火衝天的母親,諸哥兒害怕地縮了縮腦袋。
但他天生性子倔脾氣壞,很快就顧不上害怕,倔嘴回應。
「你若是真疼愛我,為什麼不肯為我犧牲」
被兒子這樣質問,柳若荷先是一愣,這話從何說起
諸哥兒滿臉戾氣地看着母親,毫不客氣地表達自己的不滿。
「張公公那兒明明有百年人參,你為何不肯為我去向張公公求藥你根本就不疼我!」
他越說越氣,小手抓到什麼東西都往母親身上砸。
柳若荷一邊避着一邊尋思,這事情剛起,諸哥兒又一直在病中,如何得知
她一雙厲眼看向周圍低垂着頭的下人,喝道,「是誰多嘴多舌說!」
一眾下人,包括奶嬤嬤都發懵了,趕緊下跪。
她們也不知道諸哥兒為什麼會說這話
柳若荷氣得胸口直疼,勸兒子又勸不住,更怕他氣岔過去,小命頓時玩完。
遂,她只能先退出兒子的屋子,再好好收拾碎嘴的下人。
可不管怎麼審問,就是問不出個所以然來。
倒是奶嬤嬤靈機一動,把顧德音前來探望一事說了出來。
柳若荷眯了眯眼,「你說二奶奶來過」
奶嬤嬤點了點頭,為了自保,她不管不顧地將事情加油添醋地說了出來。
柳若荷呆怔半晌,握緊拳頭。
好你一個顧德音!
這是直接到她的後院來點火了。
她往日倒是小瞧她了,居然還有這等心機
氣不過的她,轉身就往院外而去。
她要打上顧德音的院子,問問她是何居心
一改往日柔弱的作派,她風風火火地帶着怒氣沖向蘭馨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