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面清理大師,用戴着手套的手把辦公桌上的所有東西全都摔到了地上。
——不就是上個月的賞錢少發了點了嗎,最近城堡內情況這麼困難,你們不多流點血我還怎麼掙錢啊,就不能體諒下爺爺的難處嗎?
他渾身顫抖,扶着桌案大口大口地呼吸了好一會兒,這才平復下氣息重新坐下,沉聲道。
「紙筆。」
商人們面面相覷,這裏所有的紙筆不都讓你掃地上去了嗎,我們走哪裏去給伱找
「紙筆!」
這群白髮蒼蒼的老狐狸們不敢再怠慢,也只能趕緊趴下身子,像是一隻只在覓食的母雞般幫自家老領導湊出一套能寫字的東西來。
索拉鋪開白紙寫下一封信件,還在信封上非常認真地寫了「稅務部長克里斯汀親啟」這幾個字,然後就讓心腹信使將它用最快的速度送往處理人辦公處。
可信使火急火燎地離開沒多久,他們幾個心底的怒氣都還沒消呢,就看見他帶着幾個保鏢又急匆匆地回來了。
雖然兩者間相隔的距離確實不算遠,但你回來的速度未免也太快了吧,難不成
按捺住迫不及待開始起飛的血壓,索拉儘可能地穩住聲音,詢問道。
「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克里斯汀她怎麼說?」
信使原地靜止了三秒,突然露出一個難堪的笑。
「她她不在。」
能讓索拉這條老狐狸頭子在關鍵時刻放心啟用,這位信使自然不會是等閒之輩。
其實他在出發後根本沒有給處理人們反應的時間,直接閃擊了他們的駐地。
結果敲開部長辦公室的大門一看,偌大的空間裏竟掛滿了冰霜。
因為坐在這裏的並不是克里斯汀,而是作為她副手的霜巨人。
「她人呢?」
「她不在。」
「她人幹嘛去了?」
「她說無可奉告。」
雖然信使看不到,但他確信自己當時的表情一定精彩至極。
可再精彩,也得想辦法把事給解決了呀,所以他還是硬着頭皮,調動起自己全部的耐心接着問道。
「那您作為副手,能不能帶領處理人,幫我們把這群冒犯的東方人趕走?」
「對不起啊,前段時間我犯了點小錯誤,最近還在懲罰期,被剝奪了好多權力,所以這件事情目前我說了不算啊,要不你再等等吧,等部長她回來一定會立刻
砰!
雖然索拉的確聽不下去了,但這並不是他拍桌子的聲音,而是一個小老頭被當場氣死的倒地聲。
推三阻四,瘋狂甩鍋,顧左右而言他,這些可全都是我們商業聯合會的詞啊,怎麼讓這群土包子學去了!?
眼見自己的老夥計就這麼沒了一個,剩下的老頭們也兔死狐悲,當場痛哭起來。
「布林,好我的老布林呦,你怎麼說沒就沒了呀嗚嗚嗚說好了,他那個糧鋪歸我啊。」
「哎呦老哥哥沒了我真的傷心到不行那我要酒館,那酒館可有我兩分股呢!」
「弟弟這次是真哭了真受不了了他二孫女其實我中意很久了,連帶着她那個成衣店一起交給我怎麼樣?」
邊哭邊談,他們用最快的速度分食了同伴的屍體,又再度把話題重心給抓了回來。
——處理人不願意出手,門外圍堵的東方人該怎麼妥善處置?
但對於他們來說,這件事最重要的其實並不是眼前的後半部分,而是在事件中暴露出的,已經瀕臨失控的處理人暴力體系。
不只是索拉,協會內部很多人都知道最近一段時間克里斯汀的小動作比較頻繁。
一直都粗魯又愚鈍仿佛腦子裏都是肌肉的她好像突然間變了匹馬,恢復了作為一個內城上位者的社交活躍度。
但如果說她嘗試追求神選,還能解釋為是簡單的春心萌動,想要趁他年輕哄騙到手,來一波老馬吃嫩草,
那她跟一些比較有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