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里的緊張與驚詫一覽無餘。
已經知曉塞拉不可能加冕教皇,所有人的心思都有些活泛。
塞拉說完就走,審判庭大主教安東尼奧攔住了她。
「我想你應該知道,你的神選一職將會保留,但是教國將會未來會誕生一名新的神選。」
塞拉知道安東尼奧想要透露什麼:「我不會對那位神選做什麼,放心吧。」
眾人並不知道塞拉因何失去了教皇的競爭資格,普遍的猜測是塞拉真的與那位暴食者產生了某些不可描述的…糾葛。
自從塞拉帶着暴食者路禹來到梅拉之後,許多事情都讓人摸不着頭腦。
在風暴親王澤尼爾的生日宴上,強硬地為路禹的僕從須臾出頭,不惜冒犯澤尼爾。
將路禹帶回自己的家中,任他久住,並且毫不顧忌外界的言論。
把路禹以「講故事」的名義帶往教皇塔,與教皇相見。
這期間更是有不少人目擊過塞拉與路禹共同行動,同乘一龍。
不久前,塞拉忽然被教皇以「傳教」的名義派離教國,並且同一時間,暴食者路禹在梅拉銷聲匿跡。
如此種種串聯起來,不少人的腦海都已經勾勒出的「事情原貌」。
坊間傳聞塞拉已經有了身孕,離開教國是為了避嫌,說實話,眾人是嗤之以鼻的…可是得知塞拉失去教皇資格的當晚,這個念頭一下子又湧上了腦海…
有人正在偷偷瞄着塞拉平坦地小腹,思考傳言的真實性,並琢磨路禹究竟靠什麼拿下這位麻煩的神選大人…
塞拉自然是感覺到了眾人聚集在自己肚子若有若無的視線,她也不惱,淡淡地笑着。
「你們也覺得我有了路禹的孩子?」
安東尼奧咳嗽了起來,像是會傳染,一旁的審判庭大主教博爾德也在咳嗽,這種默契迅速蔓延…教國的高層們像是患上了致命傳染病般咳個不停。
一群四十往上的人八卦之魂熊熊燃燒,而且被塞拉當眾戳穿,饒是平時喜怒不形於色老成持重,此時也難免有些尷尬。
塞拉壞笑着撩開衣服,露出平坦光滑地肚子,大主教與祭祀們扭頭的扭頭,捂臉的捂臉。
「其實我真的有了路禹的孩子哦,你們要不要過來摸摸,感受一下孩子的心跳…嗷…他剛才還踹了我一腳,挺疼的。」
「別鬧了,塞拉!」
和塞拉關係一向不錯,已經成為執法庭大主教的戴維德低着頭,出言制止。
一般人這麼做,大家多半會相信傳聞為假…
但是塞拉這麼做,眾人只會覺得她篤定所有人都要臉,不敢去驗證…她可以是神聖端莊地神選,也可以是讓人頭疼的惡魔,這是只有到了他們這個高度才能見到的真實。
「既然要離開了,我也想和大家說幾句真心話。」
塞拉大咧咧地擠開戴維德,坐在他的位置上,看着四周無人落座也毫不在意,好似她才是這裏的主角。
「在教皇最後的時光,我希望能安靜地陪伴在他身邊。他死後我將會帶着光輝神選之名遠離教國,一切的一切都將與我無關,我在教國的一切將會成為歷史,多年後也許再無人記得曾經有塞拉·奧菲莉亞這麼一個人存在過。」
「不要打擾我與勞倫德相處的這最後一段時光,未來有幸成為教皇的那一位也請記住一點…我受過光輝沐浴,不會和你們為敵,但是…別逼莪。」
一片寂靜,無人言語。
塞拉笑着環視一言不發的眾人,很滿意自己擲入湖中這塊石頭的分量,而現在正是她說出另一件事的好時機。
「勞倫德已經將故去後的事項交由我處理,這將是我在教國做的做的最後一件事,希望我們還能如以往那樣合作愉快。」
塞拉敢直呼勞倫德之名,但是在座的眾人卻不敢不敬,畢竟這是屬於如同勞倫德女兒一般的塞拉的特權。
年紀最大的安東尼奧掃了一眼在場的眾人,嘆了口氣,主動接話:「塞拉神選把話說的太生疏了。」
「我一直在為教國處理外交上的事情,在梅拉各地行走,見過了太多的鬧劇,現在把話說得生疏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