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愚者解釋新型魔藥效果更好,他們依舊固執地擁抱腐朽,便足以說明。」
「暴食者閣下如果想要讓自己的知識在梅拉佔有一席之地,學派宜早不宜遲!」
路禹讚許道:「你的見識與認知令我十分佩服,尋找機會的能力也讓我感慨年輕有為,我相信今日坐在這裏的是其他人,你一定能夠說服他。」
路禹問:「你有沒有想過,在你的構思當中,召喚到底變成了什麼,而你又是否知道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最關鍵的是,作為一個推銷員,你渴望把自己推銷給我,但你真的知道,我需要什麼嗎?」
奧古斯噎住了,他像是重新認識路禹一般小心翼翼地打量了起來。
雲山霧繞,奧古斯看不透路禹的內心,即便他將話說到這份上,只需伸手便可將名譽,權利攬入懷中,以知識塑造屬於自己的帝國,可路禹依舊不為所動。
知曉事不可成,奧古斯恭敬地對着路禹施了一禮。
「野心家,送你一句話。」
奧古斯認下了這個稱呼,緩緩回過頭。
「這個世界上還有一些人,叫做日子人,他雖然擁有着一些偉大的願望,但同時也希望這份願望不會影響他能夠安安穩穩地,陪伴着自己最愛的人與朋友,度過和平的每一天。」
「這種人最恨的,就是野心家。」
「而這種人,數量並不少。」
奧古斯渾身顫抖,路禹眼中的寒冷擊穿了他的心理防線。
踉蹌着走出宅邸,遍體生寒的奧古斯回望路禹所在的樓層,又是狠狠地一哆嗦。
在路禹面前,他的心思單純地單向透明。
站在彩窗前注視着奧古斯離去,凡妮莎為他下了定語:「一個永遠會尋找火焰,並樂此不疲玩火的人。」
璐璐也心有所感:「魔力潮到來,這樣的人只會多不會少啊…不過好在晨曦領足夠安穩,事情結束之後,我們就能回家過小日子了!」
警告是路禹唯一能做的事情,就像璐璐所說,魔力潮開始,這樣的人就會層出不窮,階級的變動必然帶來混亂,投機者已經開始行動了。
「須臾,抽籤時候警告他們,誰如果將手中的名額出售給他人,那麼名額作廢。」路禹揉了揉眉角,有些疲憊地吩咐。
忙碌至傍晚,在又一位魔法師滿意地施禮離去之後,結束一天工作的路禹搖了搖鈴鐺。
聽聞聲響,海頓公爵宅邸里的僕人們一臉凜然地就位,推着裝着一道道精緻菜餚的銀色餐車來到了房間之內。
懶得親自下廚的路禹在來到這裏之後一直享受着海頓公爵的私廚,作為公爵,他的廚師很是有點水平,沒有拿出旅行途中欣賞過的一些黑暗料理招待他。
管家清了清嗓子,用戴着白手套的手揭開蓋子,露出了裏面淋滿了醬紅色醬汁的肉排,隨後清了清嗓子,打算認真地報菜名以及介紹製作方式。
「打住,我不喜歡吃飯時有人在我的耳邊絮絮叨叨,這並非我厭惡你的服務,只是我單純地不喜歡這個環節,管家先生,理解了?」
管家連忙閉嘴,連連點頭,並沉默地讓侍者將一輛輛餐車送入屋內,而後靜靜地侍立於門外,等候差遣——自己的主人海頓公爵反覆強調着這位客人的特殊以及危險性,這讓他不得每天都拿出最飽滿的姿態應對。
最初得知暴食者即將下榻公爵宅邸,且他們要負責這位惡名昭彰人型魔物的日常起居時,幾乎每個僕人都在顫抖。
即便是在最為溫和的傳聞中,暴食者也總是飢腸轆轆,他似乎有着無窮無盡的進食慾望,而一旦無法被滿足,他的怒火將會頃刻降臨。
而在那驚悚得宛如紀實文學的描述中,暴食者對海族,以及人類充滿了興趣,他會用鋒利的牙齒撕開海妖的鱗甲,無視那些方便魔力流動的鱗片,用力地撕扯,「吧唧吧唧」地咀嚼着血肉,直至雙頰沾滿鮮血,而海妖那新鮮得還會跳動的血肉此時仍會在他的口中「掙扎」。
第一天廚師們便犯了難——他們找不到海妖。
從業多年,他們第一次如此為難,總不能現殺一個吧?
暴食者究竟是
406.有毒嗎?我再喝一口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