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道盡毀如果你在我的位置上,你也會質疑。」
芙拉索蕾雅決定換個角度:「所以,你是認為,俄偌恩存在叛徒,又或者說我就是那位叛徒。」
話說開的瞬間,監察官略顯尷尬,但隨即也都鎮定了下來。
「鑑於你征戰開始前的態度與曾經的措辭,元老院對你保持了克制的,合理性的懷疑。」
「雖然你使用了定語,但我聽出來了你們認為,是我引狼入室。」芙拉索蕾雅嘴角上揚,她突然釋懷的笑。
她承認自己最後時刻放棄了思考,默許了路禹的行動,但元老院的懷疑卻讓她滿嘴苦澀。
她,元老院奠基者的後代,一位真正渴望俄偌恩逃脫詛咒,走向新世界的先祖意志繼承者,在他們眼中竟然如此不堪?
難道元老院對俄偌恩的熱愛就是熱愛,她的什麼都不是?
芙拉索蕾雅出離憤怒了,她突然理解了凱塔斯的無奈與悲憤。
芙拉索蕾雅將象徵着軍團長身份的令牌拋到了桌面上,坦然地卸甲,暴露於魔力之下。
「現在我不是軍團長了,僅以一個俄偌恩子民的身份發表觀點,監察官們,願意記錄便記錄吧。」
「俄偌恩的歷史是所有身懷抑魔之力者傲慢的根源,他們將抑魔戰勝魔力這一觀念視為圭臬,殊不知,這種用自身歷史度量其他文明的方式本就愚蠢萬分!」
「與你們這幫只需要翻閱捲軸,充當傳話肉喇叭的無能者不同,我始終奮戰在俄偌恩的第一線,無論我是否認同元老院的觀點,我始終都在。」芙拉索蕾雅傲然昂首,如同女王,冷視眾人,「我直面過那煤球般的怪物時,你們呢?你們在哪?」
「注意你的措辭!」
「注意你媽!」
高傲的芙拉索蕾雅一向不屑於如同市井無賴般動用粗鄙之語,但此刻也只有最低劣的辱罵才能宣洩她對這群人的怒火。
監察官目瞪口呆,他們同樣沒有見過端莊典雅的芙拉索蕾雅這幅姿態,以至於記錄對話的書記官都停了下來,猶豫着,剛才是否幻聽?
「自恃身份褻瀆監察官嗎!」
「記下來,都記下來。」她走到書記官桌邊,敲着桌子敦促,然後,眾人眼前一花,芙拉索蕾雅便閃到了說話的監察官身邊,勢大力沉的一腳令監察官炮彈般撞向不遠處的書架,「把這個,也記上。」
「來到這裏,看到的,聽到的,都不足以讓你們產生俄偌恩危若累卵,形勢危急的念頭,所思所想仍然局限於爭鬥,算計,全然不顧那隨時可能在前線覆滅,無路可逃的俄偌恩戰士。」芙拉索蕾雅怒視餘下的監察官,「職責?你們也配談職責!」
「在你們針對我發難,而絕口不提戰事時,你們就是一群冷血的屠夫了!」
芙拉索蕾雅搶過書記官的筆,在下方寫下了一長串文字。
「拿回去,告訴元老院,梅拉的戰事已經失敗,這裏誕生了疑似神明的存在、足以改變戰局走向的九階,如果我是他們承認失敗,離開這裏,才是現在最該籌劃的。」
再強大的魔力也不可能阻擋成百上千的抑魔覆蓋,芙拉索蕾雅已經想到了最大的可能性——他們所吃的貢品,可能蘊含着魔力之外的神秘力量。
監察官憤憤離去,芙拉索蕾雅卻全身輕鬆,她終於說出了一直以來想要表達的東西。
看着吃剩下的那半塊貢品,她愣了神。
她輕輕咬了一角,用心去品味,試圖尋找着那看不見,摸不着的力量軌跡,可只是徒勞。
「神明甦醒嗎?」芙拉索蕾雅喃喃,「屬於俄偌恩的神明,又在何處?」
入夜時分,黃昏軍團的信使急匆匆到來,那急迫的模樣讓芙拉索蕾雅不禁一顫,如今已經是維持均勢即可的關鍵節點,難道前線又出事了?
「艾斯蘭堡附近的法師收到通訊,試圖圍剿那顆詭異的煤球。」
「對方釋放出了數量龐大的召喚物軍團,抑魔構築沒能阻止艾斯蘭堡通訊已經中斷。」
芙拉索蕾雅捂額:「那裏一共有多少人?」
「大約,一千守軍。」
如果對方真的有着神明的
876.血肉泉眼,一個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