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谷,劫數消散,轟鳴的大道在歸於平靜。
「一元復始,萬象更新,立道太乙之後,我好似迎來了新生。」
將不朽之王·蜚隨手鎮壓,收入囊中,張純一與道相合,細細感悟着自身的變化。
金仙掌道,雖然很強,但依舊位於天地之下,而太乙立道,已然有了自己的立足之基,天地對其束縛自然寬鬆了很多,到了這一步,在新道的滋養下,生靈從血肉到神魂都會迎來一次徹徹底底的蛻變,再不與世俗相同,甚至命數上也會出現與眾不同的變化。
「新道紮根天地,需要千年方可根深蒂固,真正與太玄界融為一體,觸及太玄界的方方面面,屆時煉道才算真正的穩固,可與天地同存,為天地支柱。」
「也唯有到了這一步,我才算是真正的太乙金仙,同時這也是我參悟天地之秘,補全太乙之路最好的時機,以煉道為觸角,太玄界的諸多秘密都將在我面前展開。」
念頭生滅,張純一心中生出了明悟,煉道雖然已經生根,但想籠罩整個太玄卻非一朝一夕的事情,而太玄界乃是煉道紮根之地,唯有將根扎得足夠深,煉道才能在混沌無懼風雨,這是一個很重要的過程。
「我輩長生久視,千年歲月咻然而過,倒也不算什麼。」
一念泛起,張純一垂落目光,將整個太玄界收入眼中。
「呵,跑的倒是快,看來這一次是真的怕了。」
逆轉時光,觀過去之景,張純一看到了消失的無穢天,這一次他終於看清了贏帝更多的底細。
「這贏帝氣數非比尋常,有一股龐大的天眷,其雖非天主轉世,但確實與天主有着非比尋常的關係,他那件寶物應該就來源於天主,只不過其存在形式同樣頗為玄妙,似假非假,似真非真。」
法眼如炬,種種真相在張純一的眼前一一浮現。
以煉道紮根天地,這世間的天機迷霧卻是再難擋住他的目光,很多事情一眼便可看穿,在位格上,此時的他已經真正與天地同尊。
「天眷在身,此時要殺他雖然可以,但卻需要付出一些代價,這太玄界內如今雖以我為尊,但那命運天書的存在依舊讓我忌憚,如今他已經自己走上了一條死路,我要做的便是推波助瀾,然後收取果實便好,倒也沒必要因此耽誤自身修行。」
「形神俱妙,大道歸真,這太乙境的修行卻是非比尋常。」
看了一眼,沒有強行追溯,張純一挪開了自己的目光,他已經看到了贏帝的結局,在他立道太乙的這一刻,這位曾經的人皇就已經不再是他的敵人了。
天地如棋盤,他是執棋人,而對方只不過是一顆棋子。
「天魔宗消失了,那饕餮看來果真是混沌中那位霸主留下的後手。」
「第五紀元魔祖以佛門弟子身份行走天下,救濟世人,以身為囚籠,降伏了這尊饕餮,現在看來或許是這尊饕餮選定了魔祖才對,這才有了魔祖由佛入魔,開闢魔門的舉動。」
撥開歷史迷霧,張純一看到了過去的真相。
「饕餮、窮奇、檮杌,渾沌,混沌海中赫赫有名的霸主,其具體誕生於何時已經不可考,每一尊都活過了漫長歲月,實力強大,獨尊一方,覆滅了諸多世界,於霸主中都是強者,並稱為四凶。」
「這饕餮與窮奇既然在太玄界中落了子,其他兩位未必沒有後手,放眼混沌海,太玄界確實是一個香餑餑。」
通過混沌之靈,張純一對於混沌中的形勢有了一定的了解,特別是那四凶,畢竟混沌之靈本身就來源於四凶之一的窮奇,也正是因為如此,張純一才進一步認識到了太玄界的特殊。
十個紀元的時間放在個體的身上確實很漫長,但對世界而言不過一劫之數而已,在諸多世界中,太玄界絕對是年輕的,可就是這樣的太玄界,卻已經誕生他和道祖兩位貨真價實的太乙金仙,甚至不止。
因為在第一紀元還有強大的先天神聖存在,不說其他,最起碼天主絕對達到了太乙,甚至走出了很遠的距離,不然根本無力融合十天,這樣的情況放眼整個混沌海都是極其少見的,畢竟每一尊太乙的誕生都是極其艱難的,甚至會動搖天地根本。
就算強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