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馬小蝶還是不能說話。
馬小蝶躺在床上,眼睛紅紅的,像一隻兔子。
夏寧剛剛來的時候,先在外面的護士站了解了馬小蝶的情況,知道沒什麼改變。
她進來的時候,心情也是沉重的。
現在看到馬小蝶發紅的眼睛,就知道她哭了許久了。
說道:「你不要哭,哭了對身體不好,眼淚是心血,你才做了手術,身體還沒康復,你再這麼哭,身體怎麼好得了?」
馬小蝶哭着要說道,但是夏寧看到的是馬小蝶像一隻擱淺在岸上的魚,只會張嘴,卻不會說話。
這情況還真的不是很好。
不過慶幸的是馬小蝶的姐姐來了,有人照顧她。
夏寧要出門也比較安心一些。
看了馬小蝶一會,安慰着她幾句話,告訴她自己要出一趟遠門,就先回家了。
這一次還要回白溪鎮,夏雪和夏凱的年紀比較小,她要帶他們一起出門任務也重。
夏京華知道勸解無效,悄悄地做了個安排,想派人暗中護送。
既然幾個孩子想要自己出去折騰,他這個做爺爺的,沒辦法陪他們一輩子,有些東西,能夠支持的,他肯定是要支持。
比起奶奶的擔心,他現在考慮的是怎麼照顧孩子周全。
范思琳在醫院裏住了幾天,終於出院了!
范思美過來接她出院,看着她瘦了一圈的臉,下馬都瘦尖了,說道:「別折騰自己,你這樣又何必呢?身體是自個兒的。」
范思琳氣鼓鼓的不說話,那天她說夏寧之後,外婆後來只來看她一次,就沒有再過來了。
說到底,她現在就感覺她在他外公和外婆的眼裏,只不過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
范思琳說道:「外婆,這兩天在做什麼?」
但人就是那麼犯賤,有人關心的時候,就拿矯不把別人的關心當一回事,別人如果不聞不問,不關心,不提起來,她又會覺得全世界都不把她當一回事,不關心,她不愛她,這又讓她覺得非常憤恨!
范思美說出來的話,更加扎她的心:「夏寧要帶着小雪和小凱去南方,他們估計正忙着準備行李吧。」
范思琳真是一口老血,她的臉色瞬間難看到異常!
范思美看着瘦了一圈的妹妹,其實也心疼,說道:「我們沒必要跟外婆和外公生氣,真的。」
范思琳現在正在氣頭上面,還管得了什麼蠢不蠢的?
她就覺得夏寧過分,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
她突然微微抬頭,目光陰森的看碰上范思美:「姐,我很懷念沒有他們的日子,以前沒有他們,我們的生活過得那麼好,現在呢,現在過的是什麼日子?」
范思美頓了一下說道:「不管如何,我們自己挨過去就好了。」
范思琳突然就冷笑,問道:「我們以前身邊都有一群人跟着,現在就像過街的老鼠一樣,我總感覺背後有很多眼睛在莫名看着我,究竟是什麼讓我們的生活突然變成這樣?」
她恨得咬牙:「一切都是夏寧,是他們,如果沒他們,我們會這麼倒霉嗎?不會的,我們的生活會很好,可是現在呢?現在我們過的都是什麼?難道你不覺得憋屈嗎?」
范思美是憋屈,但能怎麼辦?
夏寧確實有點能力。
而那種能力,恰恰是她們沒有的。
她說道:「不要再執着這個問題了,沒作用的。」
她們的年紀擺在這裏,但是卻什麼都做不出來。
夏寧一個人帶着弟弟妹妹從鄉下殺出來,她們這樣養在溫室里的花確實是做不到的。
一直用一種仇視他人的眼神看事情,肯定不是辦法。
但是范思琳現在覺得誰能賺錢,誰能把握經濟,誰就能掌握主導權。
她搖頭說道:「你看外公和外婆,不是因為夏寧會賺錢,才對她百般呵護嗎?我們要是能賺錢,他們能看不到我們?」
「就因為我們失敗了,所以連最親,最近的人也開始給我們臉色看了。」
她真的非常不服!